唐清歡淡淡笑了笑: “我的打算自然難不成還會告訴你?再說了,我說出來,你信嗎。”
烏蘭博甯聞言,隻是揉了下眉心,望着他,專注道:“要不,唐師姐你說說看,想來你這麼個正道人士,一定不會欺負我這等小可憐的吧~”
烏蘭博甯說話的僞音上揚,聲音清澈,眼裡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怎麼說,我們也算是舊識,唐師姐你又何苦瞞我。”
唐清歡撇嘴,直接瞪了回去,“那就實話和你說了吧,其實我是卧底,準備把你們一網打盡。”
“要不商量下,你直接認輸,”唐清歡笑了下,揉了下有些幹澀的眼睛。
被飓風吹得眼尾泛紅,雙眸多了數條紅血絲,“把你們那些秘密都老實交代出來,我保證在師伯面前給你說說情。”
唐清歡對自己變成人質這件事,接受得很快,并無任何慌張。
左右她現在是其他師兄是在同一片空間,身上還有師伯的定位符。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她都可以放寬心。
再說,烏蘭博甯并無殺她的意思。
沒想到,烏蘭博甯這一路走走停停,繞過了數道陣法。
等到地方時,已經折騰了快半盞茶的時間。
能把素來嚣張的落羽宗逼得這般小心,看來桑師伯他們确實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重創。
隻是不知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居然一點兒都聯系不上桑師伯。
“少主。”
烏蘭博甯剛落地,便有個黑衣躬身上前,面色凝重:“少主,這群人裡幾個前太過難纏,隻怕再拖下去,不日将沖破陣法。”
錢宇波一身黑色勁裝,面色冷峻,氣息和李全安等人不同,看起來頗為幹淨,背後背着一把閃爍着寒光的長劍。
烏蘭博甯聞言,微歎了口氣,捏了下眉心道:“事情我知道了,師傅這兩日就到,你們再拖兩日。”
說罷,烏蘭博甯将唐清歡丢過去,“這人别浪費了,你直接丢陣裡,我去把那群搗亂的家夥收拾一頓。”
唐清歡在路上的時候就被噤聲了,渾身的靈力也在偷襲十八後被禁。
隻能蹙眉恨恨得瞪着他,若不是腿也被綁上了,她高低給他一腳。
這人怎麼這麼玩兒不起,不就是沒說過她嗎?至于這麼打擊報複?
啧,玩不起的小垃圾。
不過,話說回來,這要是換成烏蘭博甯落在她手裡,她可不會這麼磨叽。
直接手起刀落,也免得夜長夢多。
錢宇波腳尖輕點地面,揪着唐清歡的衣領擡腳欲走,被烏蘭博甯攔住。
烏蘭博甯輕咳一聲,視線落在錢宇波觸碰到的脖子上,凝眉将那隻手扯下來。
錢宇波覺得自己手差點斷了,少主這是?
烏蘭博甯一頓,聲音壓低了些,“别把人拎死了。”
唐清歡瞬間愣在原地,是她耳朵出問題了???
烏蘭博甯剛在說的是别拿她拎着領子拎死了?
她掐了一半的靈力忽的斷了,下意識想動手,發現還沒解開繩子……
心裡不由得更氣了!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她的靈力馬上都成了。
烏蘭博甯這狗東西也忒壞了!
下意識将錢宇波的手從唐清歡衣領上拿開,另拿了根繩子人反手捆住,這才滿意的将繩子丢給錢宇波。
見錢宇波愣神看向自己,烏蘭博甯想輕咳一聲,不過還是忍住了:“這人太狡猾了,還是小心為妙。”
錢宇波:???怕他把人拎死了??
要是他沒瞎的話,這人是元嬰期的吧,他拎一下衣領,能把人拎死???
既然這人這麼狡猾,為什麼還換了更容易被掙脫的繩子?
錢宇波視線在唐清歡身上掃了一下,暗自甩了下有些發酸的手,遲疑道:“少主,要不您先審完人再丢進去?”
“不用!”烏蘭博甯瞬間回道:“我和她并無關系,也沒那個閑心去審,你趕緊把人送過去。”
錢宇波:我也沒問你們有沒有關系啊。
見烏蘭博甯面色不善,他也不敢多話,少主做事自有道理,不是他能插手的。
他躬身行禮,拉着繩子,身形如離弦之箭般射出,瞬間消失在原地。
唐清歡:???怎麼個意思?她是個泥鳅?
背後的雙手快速舞動起來,不過幾息便解開身上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