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歡:????
“不是,你沒事吧,我師伯得罪你的,你有本事找他去啊。”
唐清歡退後一步,繼續道:“那裡才是你的主場,你說你這不幹還手,跑來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算什麼男人。”
十甘本就受了傷,聽到此言臉色難看,若不是手被陣法鎖定,他必然要捂着心口!!
他不過就是幾年沒出來,現在外面的修士都變成這樣了?
現在修仙改成修煉嘴人了?
十甘怒道:“你這小輩要是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他之前就聽說唐清歡這人有些難纏,還有股子邪運,總能誤打誤撞攪亂宗門的計劃。
當時隻覺得是負責的人廢物,沒想到輪到自己身上,能這麼氣人。
唐清歡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無辜道:“前輩這是什麼意思,我長了嘴巴就是用來說話的,為什麼不說話。”
“難不成,你不僅玩兒不起,連真話都聽不了,不會吧不好吧,你這麼廢的?”
“那我倒是想問問你了,你說這麼多年都是怎麼蒙混過關的?”
唐清歡微微側頭,手掐了個劍訣躲過十長老的攻擊,“難道大家都是瞎子,連你這麼蹩腳的演技都看不出來?”
“還是說,你有什麼絕招?給我說一下呗。”
“你給我閉嘴!”十甘手下的動作更快,眼看着陣法即将全部打開。
唐清歡被金色陣法壓制得渾身都在發顫,痛感如潮水般襲來,額角冒出細密的汗珠,沾染得眼角微微發抖,有些看不清周圍。
嘴角血迹緩緩流下,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鑽心的疼痛。
唐清歡忍住胸腔的顫意,輕聲道:“閉嘴?怎麼…十長老難不成天天是倚老賣老不成?要不怎麼什麼隐藏身份的辦法都沒有。”
“啧啧,真是沒想到,您這都當上個大反派了,居然還是這麼…菜。”唐清歡臉色蒼白,表情卻帶着鄙夷。
十甘看着唐清歡那副嘴臉,恨不得現在就将人丢進去,心下警惕不少。
若不是因為想把人帶走,這陣法早就成了。
聽到唐清歡的話,十甘覺得回答的話就在嘴巴。
嘴巴一張又立馬閉上,早就防着唐清歡這一招了,同一個坑他絕不可能上兩次當。
但他不說話,唐清歡嘴巴卻一刻沒得閑,擾得人頭腦發昏,偏又封不上她的嘴。
十甘苦不堪言,最後糊弄道:“我們自然有自己的法子,你别想着激将法這一招,我可不是白雲神山那些蠢貨,連屁股都擦不幹淨。”
“噢~”唐清歡尾音揚了一下,懷疑道:“您該不會是騙我的吧,就您這實力怎麼可能瞞住其他人,該不會你是被落羽宗抓了之後,中途叛變的吧。”
“唉,說起來也不能怪您,畢竟你确實沒那個實力,”唐清歡頓了下接着說:“要不,您下次出門前少喝點水,這腦子裡有水總比沒腦子好,您說是吧。”
十甘蹙眉,這人一句接着一句,嘴巴不幹嗎!不然為什麼還不閉嘴!!
“十長老是不是也覺得我的話有道理,畢竟沒腦子也不能說是你的錯。”
“你說,是不是你這身份老早就被發現了,涮你玩兒呢。”
“唉,世風日下,道德淪喪,現在反派都沒有點兒基本的智商了嗎,沒腦子還想出來騙人,你說說,這都是怎麼想的?”
“還是說你其實在宗門裡得罪人了,人家想搞死你。”
“十長老,我覺得這很有可能唉,要不然你别回去了,幹脆就留在這裡吧,正好把你知道的一點點點東西說出來。”
“指不定人家一聽,你這啥也不知道,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你說,我這些是不是好辦法。”
“……”
唐清歡嘴巴一直沒停,聽得十甘手指發抖。
即便這陣法是他丢出來的,但陣法的壓迫力讓他渾身發抖。
尤其是在拓寬傳送陣的時候,他體内的靈氣四處沖撞,讓他的身體如同被千萬隻螞蟻啃食一般。
不過陣法已經到成陣的關鍵時候,他現在不能分心,不過傳送陣的速度還是慢了些。
見十甘不理會自己,唐清歡已經從儲物袋裡摸索嘞幾張符篆出來,看準時機擡手将掌門師伯之前贈送的符篆猛地丢過去。
符篆被祭出的瞬間,整片空間光芒大盛,所過之處的空間被盡數扭曲,地上被震得寸寸開裂。
連同旁邊的壁壘石都多了數道裂痕,當符篆傳入陣法後,傳送陣忽地一卡,唐清歡這才咧着嘴松了口氣。
看來掌門師伯沒坑她,這符篆确實是個好東西。
陣法一卡,十甘臉色更加難看,手下一緊,捏着唐清歡的脖子,咬牙道:“我本來想饒你一命,你還真是上趕着送死。”
“嗬,”唐清歡臉上漲得通紅,指着壁壘石那邊,“你可看好了,這陣法再不成,你就走不了了。”
十甘臉色一變,那陣法在符篆的壓力下,隐隐有縮小的趨勢。
他看了眼陣法,擡手打算在唐清歡的脖子上劈過去。
唐清歡下意識地擡手,用胳膊擋住一擊,“别打别打,不然把握打成傻子,你這前面的苦不就白受了?這可不值當。”
“咳咳!”唐清歡嗓子發幹,啞着嗓子道:“要不,你就和我說了,我絕不多嘴。”
十甘頭腦發脹,唐清歡說的對,他已經投入那麼多靈力,傳送陣都擴容了,若是現在将人打死,前面的努力可就太虧了。
唐清歡了然彎起嘴角,看來隻要是人,就會被沉沒成本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