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安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
要是木屋真的飛走了,自己落到這群人的手裡恐怕宗門那邊為了防止自己說出一些不應該說的東西,會直接捏碎自己的靈魂玉牌。
李全安不斷加快速度,朝着木屋飛過去,木屋飛升的速度也慢了一點,直接打開了自己的大門。
木屋裡快速地伸出一根鐵鍊,李全安臉色一抖,咬了咬牙,還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被□□血也總比死了得好。
隻要能活下去就一定還有機會,但要是死了,這才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想跑?”
唐清歡剛飛到周瑜懷的身邊,就看到李全安快要飛到木屋裡。
唐清歡嘴角帶着嘲諷的笑意,“還沒有和客人打招呼,你們怎麼就走了?”
李全安一下子就聽出來唐清歡的聲音,牙齒都要咬碎了,果然就是這個人!
沒想到自己一時大意,居然引狼入室!
唐清歡右手一擡,袖子裡的長藤瞬間就飛了出去。
倏忽間,就到了李全安的身邊,李全安的臉色不變,相距一寸的鐵鍊猛撲過去。
“啪!”
長藤瞬間就綁住李全安的雙腳,直接拖了回來,鐵鍊瞬間就收了回去,刹那間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
“噗!”
柏一牧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無力地倒了下去。
陸晨曦有些慌張,用力撐着柏一牧,不讓他倒下來。
唐清歡看着被困住的李全安,又看了一眼消失無蹤的木屋臉色有些發黑。
她隻當木屋是一件寶貝,但卻沒有想到這木屋裡居然還隐藏那麼大的一個秘密,甚至還有了自主意識。
不,應該不是自主意識,而是一直在被人遠程遙控而已,那個關閉的房門裡到底是什麼!
“李全安,”
唐清歡快速地掩藏住眼底的思慮,快步走到李全安旁邊,根本還沒有來得及問什麼,李全安的臉色瞬間就灰白一片,俨然已經死透了。
周瑜懷的臉色也不好,他們和李全安糾纏到現在一是因為李全安的身手确實還不錯,第二就是因為想要留一個活口。
唐清歡蹲下,伸手在李全安的眉心探了一下。
“是魂牌被滅。”
一旁的周瑜懷開口,隻是聲音有些啞,“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有人用這種邪術來控制弟子。”
“魂牌?”陸晨曦的臉色也微微變化。
對于一些大宗門而言,也會為一些核心弟子制作魂牌,隻不過他們是為了看看弟子的狀态。
她也在一些傳記裡看到過有人用魂牌來制作邪術,以達到控制修士的目的。
“這位是?”周瑜懷的目光落在柏一牧的身上。
張易豐和林山把李全安的屍體處理了一下,既然已經死了他們便直接挖了個坑給埋了。
“這位是……”唐清歡看了一下柏一牧,抿唇,“應該是我們景陽派的前輩,但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
唐清歡說着繼續補充道:“這位前輩一直被困在木屋裡,受了不少折磨,聲帶也有些受損,所以我現在還不清楚。”
周瑜懷的眼神跳了下,不知道為什麼,這人身上的氣息異常的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周瑜懷想了下宗門,自己知道的那些長輩裡,似乎并無人在外面,看着和柏一牧頗為親近的陸晨曦,道:“陸師妹認識這位前輩?”
陸晨曦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柏一牧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感覺到很親切,很熟悉,而且……”
陸晨曦扯了一下柏一牧的衣服,拉着有些辨别不出來的袖子道:“周師兄,你看看這個花紋是不是師傅他們那一輩長老的服飾。”
聽到這裡,衆人連忙圍了過來,隻是這衣服上的血漬太多了,除了花紋能看出來是景陽派的紋飾,其餘的倒真的很難分辨。
唐清歡擡手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根滿是血迹的長條道:“這是這位……前輩之前的衣角,我看着紋路很眼熟,你們看看。”
“這個,”陸晨曦身子沒動,把頭歪了歪,猶豫道:“這個好像也看不出出來是什麼東西,隻是這上面的繡着的好像是棵藥草?”
唐清歡在上面點了一下,接着說:“沒錯,隻是我們似乎都不會在身上紋藥草啊,我之前和靈藥閣的弟子也有過交集,他們似乎也沒有在衣服是哪個紋這種東西的習慣。”
唐清歡想了想幾次和秦海一打交道的時候,秦海一身上的衣服好像就是景陽派發的衣服啊,并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聽唐清歡說到靈藥閣,陸晨曦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擡手把柏一牧的胳膊拉了起來,仔細翻找過來。
拉開衣服的瞬間,衆人的心都是一顫,這人的身上居然全都是傷疤!
陸晨曦轉了轉胳膊,忽地,瞳孔突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