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積分?
被這個龐大的數字砸在頭頂,艾陵的膝蓋一下子變軟,一瞬間甚至想要喊出“富婆求包養”。
“不夠?二十萬積分。就當作做個朋友。”
幸好的是,蔚晨钰的下一句話把艾陵打醒了,特别是最後的半句話。
“朋友?我對于朋友的要求是很高的。”艾陵擡眸,“如果大小姐想要用積分購買我這位‘朋友’……就算是鐵網的首領也付不起這個價錢。”
“放肆,你怎麼敢這樣和大小姐說話。”
聽到領頭的話,艾陵側目:“不好意思,這裡不是深淵,也不是鐵網清場的地方,還是說暗标的基地也是鐵網的‘清場’的地方?”
領頭頓時語塞,他回避了艾陵的注視,目光落在了蔚晨钰身上。蔚晨钰不輕不重拍了一下手掌:“你讓我更加感興趣了。用積分衡量‘朋友’确實是我的不對。”
“那麼二十萬積分作為破解限制器的方法的報酬如何?”
“大小姐在說什麼?限制器還有破解方法嗎?”
聽到艾陵的回答後,蔚晨钰微微眯起眼睛,釋放出一股無形的威迫,一旁的鐵網成員幾乎同時低下了頭,無一敢正視蔚晨钰。
房間一下子變得極為安靜,遠處的人聲隐約傳到房間,空氣陷入近乎凝固的狀态。
艾陵卻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現場的壓抑,她甚至微微拉起了嘴角:“如果大小姐沒有其他事情,那麼請容許我關門了,一大早便被大小姐的‘熱情’驚吓,我甚至都沒吃早餐。”
蔚晨钰的聲音透出冷意:“聽上去像是我的不對。”
“拜訪是否受主人的歡迎,客人也能感受到吧。”艾陵接話,“而且大小姐的時間應該很緊迫吧,新上任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就在氣氛陷入新一輪的寒冬時,一道女聲忽然插入了她們二人的對話。
“艾陵,你門口的這幾個人是誰?”
秦易笑領着一個籃子,掃了一眼鐵網的幾個人:“我隻帶了我們兩個人的飯菜,沒有多餘的食物招待其他人。”
聽到秦易笑的聲音,蔚晨钰轉身,當她的目光落在秦易笑的臉上時,她眼裡的冷意消融,變成詫異:“秦瘋子的女兒?”
“現在居然還有人記得我的父親,我應該說一聲感到榮幸?”秦易笑說。
蔚晨钰收回視線,重新看向艾陵:“這就是你的朋友标準?”
“沒錯,想要成為我的朋友,首先得具備好的廚藝。”艾陵一臉正經地胡說,“從未下過廚房的大小姐請打消這個主意。”
“我明白了,這個要求确實困難。”蔚晨钰說,“那麼這一次的會面可以得到你的一次自我介紹嗎?”
“我的信息大小姐應該已經拿到手了吧?”
“這隻是紙面的信息,作為邁向朋友的第一步。我希望能夠聽到你的自我介紹。”
瞥見周圍聚集的人群,艾陵并不想自己的房間成為景點,隻好順從了這個大小姐的意願。
“我叫艾陵。”
“我叫蔚晨钰。”蔚晨钰說,“希望我們以後的會面會更加愉快。”
……
“大小姐,您為什麼對那個女人那麼客氣?她隻是一個普通的白環探索者。”鐵網領頭不服氣道,“您應該直接要求她交出限制器的破解方法。”
“普通的白環探索者?”蔚晨钰冷聲,“我讓你特意花了一個晚上調查這個人,你得出的結論就是‘普通的白環探索者’?謝成光?”
似是聽出蔚晨钰話中的不滿,謝成光彎下腰:“但是大小姐,這個女人除了運氣特别好以外,我并不能看出她非凡的地方。”
“運氣好?單從暗标首領對待她的态度就能看出,這個人絕非表面那麼簡單。我讓你調查艾陵的原因是什麼?”
“昨日我們看到她從暗标首領的會客室走出來。我還有一個不解的地方,您為何向暗标首領讓步?家主明明讓我們來調查少爺的死亡原因……”
“你對暗标的印象是什麼?”蔚晨钰打斷了謝成光。
“沒有名氣,規模小的一個新起組織,首領看上去太過随和。”
“低調,成員團結并且都是精英,發展迅速,首領懂得藏拙。這是我的看法。”蔚晨钰搖搖頭,“能夠以一人之力,在短短十幾年撐起能和鐵網對抗的組織,張代夫比你想象更厲害。”
回想起艾陵的眼神,蔚晨钰補充:“他的目光也不錯,敢和我注視的人并不多,艾陵或許會是我拿到首領之位的一個重要棋子。”
“地表的局勢已經愈發混亂,居于高位的家主卻沉浸于悲痛,不要說重視深淵的異變,甚至連眼皮底下的陰謀都無法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