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所以?”
“……所以老大你幹嘛那麼關注那個人?”
“嗯——”打頭的男人又沉吟一聲:“也許是因為他長得很好看?”
“……醒醒,雙A是沒有未來的。”
“走吧,閑着也沒事,進去看看。”
“不是我們哪裡沒事!我們事兒多得很!你是不是忘了咱還在懸賞榜上呢!”
“你都裹成這樣了,誰能認得出來?”
“沒準呢!也許人家帶着人體掃描呢!”
“副……林媽,你與其操這心,不如操操好大兒下半輩子找誰過日子的心。”
被人親切呼喚為林媽的人,突然沉默,然後銳利的目光刺向打頭的男人。
“你不會真看上那個A了?”
對方不以為意的聳了一下肩:“誰知道呢。”
最後,擱大路上堵着半晌後,一行人朝着入口走來,交了門票錢後進入地下拳場。
江風起雖然穿得挺特别,但在這個人擠為患氣氛火熱的地方,也得不到别人太多的關注。
空氣裡彌漫着一股詭異的味道,具體說不上是什麼味兒,但非常的刺鼻。
一直沉默不言跟在身後的“貨物”先生不适的皺起眉頭,滿臉嫌惡:“有A的信息素。”
鳴風拉了拉圍巾,徒勞的遮蓋住鼻子:“這正常,這種地方本就刺激感官,打拳的有很多A,激動起來肯定會釋放信息素,甚至有些A為了能讓自己今天狀态更好,會特意選擇易感期出來打拳。”
“易感期?”江風起聽到一個新詞。
江瀾縮在他的肩膀上,小聲解釋:“和O的需求期是對應的,不過A的易感期反應沒有O那麼劇烈,除非受到大量O的信息素刺激或是遇到與自己匹配度很高的O才會轉變成發情狀态,正常狀态下的易感期A大多可自我控制,隻不過這時候情緒比較暴躁信息素攻擊性比較強。”
“有時候,A和O相較于說是人,其實動物性更強,特别在特殊時期。”
“A會争奪地盤,搶奪配偶,提升自己的族群地位,一群被本能控制的野獸。”
鳴風看看兩人,從背包裡拿出兩副口罩,表面看起來是金屬制的。
“你兩帶上,這裡的氣味兒聞多了對O不好。”
“你們來之前吃過抑制劑了吧?這裡不止到處是A的信息素,還有被稀釋的暴動劑。”
貨物先生連忙帶上口罩:“難怪一個個都瘋成這樣。”
江風起視線一掃周圍,這裡氣氛昏暗,周圍還亮着紅色的燈,唯一明亮的地方就是中間凹陷下去的拳場。台上的人打得十分激烈,鮮血到處飛濺,伴随着一擊又一擊,周圍看台上的人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吼叫。
整個拳場吵鬧、狂躁,令人腦暈腦脹,十分不适。
江風起眉頭微蹙:“人在何處?”
鳴風擡手指了指,那是半空中的虛拟屏。
“第11和第27号,就是我朋友,他們是替人打拳。”
“這裡就是一座鬥獸場,每一場通過押注開設場外賭局,當然還有場内局,隻要連續不間斷的赢十五場比賽,勝者就能獲得池子裡的所有獎品。”
江風起在場中搜尋,在場中一角看到一個獨立的坐台。上面站着一個熟悉打扮的身影,白襯衫黑馬甲紅色領結的酒館侍從。對方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們,頭偏了偏走下站台,一邊走一邊聽耳朵裡傳達的指令。
不論是賭場還是黑拳場的态度,可見酒館并不想與江風起交惡。
鳴風見狀心裡期待更甚,也許他們真的可以在江風起的幫助下脫離這吃人的泥沼。
侍從走到江風起身前,尊敬的躬身擡手:“先生您好,已為您準備好包間。”
離開躁動的觀戰台,進入包間後喧鬧的聲音都被隔絕在外,包間中有一面牆那麼大的虛拟屏幕,此刻正轉播着拳場上激烈的比賽,聲音更為清晰,甚至能聽到兩方粗重的呼吸聲。
江風起看向侍從,詢問:“如果我需要帶走這兩個人,該怎麼做?”
侍從一看:“若您想要帶走他們,可與他們的雇主協商,以雙方都認同的方式進行交易。”
江風起:“可否将雇主請來此處?”
侍從點點頭退出包間:“您稍等片刻。”
等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門再次被打開,一個姿态吊兒郎當的年輕男性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四個五大三粗的保镖。鳴風一看對方臉上的紋身就皺眉,這個男人應該是迪咔鞍部落的人,迪咔鞍部落是一個崇尚武力與強大的部落,他們一般不會主動去欺負弱小,但也不會擔上保護弱者的責任,與金吡埃的關系不溫不火。
當然這明面上表現出來的态度不能具體到部落裡的每一個人。
對方在屋内站定,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眼神中隻有探查沒有什麼不屑與輕視。
不過這人的性子估計不是很乖孩子的類型,下巴一擡,顯得十分嚣張:“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