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和樂懸給自己過的竹卷一樣。
“當然可以。”弦歌帶着姜北依次在藏書閣一層、二層、三層轉悠,三層轉彎轉完,便問姜北道:“姜公子可有想讀的?”
姜北看向了三樓上面的架子,指了指問道:“這些是?”
弦歌擺擺手道:“這些都是上古功法的殘卷,并不适合修煉。”
姜北卻問道:“我可以上去瞧瞧嗎?”
弦歌一愣,隻是點頭道:“當然。”
姜北躬身上去,竹卷堆疊,上面的灰塵卻厚薄不一,應該是被人翻動過的。
伸手抓起最上面那本展開,他愣住。
竹卷上熟悉的字迹印入眼簾。
是自己捧了三年的靈音秘法下卷。
指尖微微顫動,姜北幾乎是瞬間肯定了樂懸的身份。
“姜公子若是想要,我可以同師尊請示。”姜北的臉被竹卷擋住,看不清神色,弦歌見對方許久未曾說話,以為他是想要,便開口問道。
姜北放下竹卷下來,對着弦歌道:“不用了,隻是好奇看看。”
弦歌眼中閃過一絲奇怪,但也沒有多問,見姜北沒有借書的想法,便帶着對方出了藏書閣。
還得是本門弟子,本門大師兄,對于仙樂門内的情況才是最為了解的。
昨日紀栖隻是大緻講了哪個建築物是哪個,并沒有從整體布局來介紹,因此顯得有些零碎得難以記憶。
所以姜北方才迷路了。
弦歌講得便不同了,他帶着姜北來到能俯瞰整個仙樂門的高地,今日山上無雲,一切盡收眼底。
山門正前方對出去矗立着兩座大殿,最前面的便是仙樂殿,主接待以及舉辦門内慶典,殿前一處巨大的廣場,便是平日弟子集訓時的場地。
後面一座便是議事堂,主用于商讨重要大事。
而兩座殿堂的兩側分别是弟子宿舍和學院。
平日除了練功之外都在這兩處。
兩座大殿之後便是一條深色河流,是靈河。
據說是仙界落下的靈水。
“不過姜公子要注意,千萬不可觸碰那河水。”弦歌道。
“為何?”姜北已經知曉但裝不知道,他想聽弦歌如何說的。
“這水原是清澈見底,但幾年前突然變得如此深不可測,師尊也下了命令,不許我們觸碰,違者按規處置。”弦歌道。
“肯定有人碰了吧。”姜北道。
弦歌點頭,“那弟子不是故意的,是因為練功晚了回來時天黑,不小心墜進去的。”
“如何?”姜北問。
“撈上來的時候隻剩衣服了。”弦歌道,“此後宗門便多了條規矩,天黑後不得再出門,想必姜公子也瞧見了,門内晚上便是無一絲光亮。”
姜北點點頭。
試煉場傳來一陣鼓聲,弦歌看了一眼,“上午場結束,姜公子還有何處想讓我帶你去的?”
姜北掃了一眼四周,弦歌好像都帶自己去過了。
“姜公子的請帖用的是最高級的靈力法陣,因而除了師尊的玄樂殿無法進入,其餘的便都可以通過請帖打開結界。”弦歌道。
“若是姜公子還想去哪兒轉一轉,靠着這個便可。”弦歌聲音溫和,姜北想起方才出入那些樓閣宮殿時都見到弦歌手中拿着請帖進去。
這請帖也算是個通行證?
“對了。”弦歌輕輕轉頭看着姜北,見對方問道:“長老們平日難道同弟子們住在一道麼?”
姜北看了半天沒見到長老專門的居所。
弦歌一愣,“仙樂門共六位長老,在另外六座山峰上。”
姜北的視線掃過山外,好像看到了另外幾座飄渺在雲霧之間的山峰,便是那兒了吧。
他朝着弦歌點點頭,謝過了對方。
弦歌被一個師弟叫走,說是師尊有事找他,弦歌讓姜北自己随便轉轉,便飛身離開。
姜北朝着那條深色的河邊過去,站在河邊,凝視了一會河水。
這河水确實詭異,姜北從上往下看下去,細看後才發現,這河水像是被分離了一般,上面覆蓋着一層幾近透明的淡藍色,但下面卻是一團不可捉摸的深色。
這樣才讓自己站在橋上看的時候覺得這河水本就是不透明的深色。
許是值守弟子偷懶去看比試還未回來,姜北拍了拍腰間的嗜血。
“嗜血姐姐,瞧得出這河水的古怪嗎?”
嗜血沒有化為人形,而是直接以虛影的樣子蹲在河邊,将手伸了進去。
“靈主,這河水下面的氣息...”嗜血臉上露出些疑惑地神色道,“是魔族。”
姜北點頭道,“嗯,我知道。”
嗜血沒說話,隻是指尖又往下探了探,朝着姜北點頭,“但..這股氣息很弱,若是可以,靈主——”
“诶——”破空聲飛至,幾名白衣弟子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