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橋上,紀栖歪了歪頭,看着姜北笑了一下,他指了指姜北腳下的深色河水道:“仙樂門晚上無光,之前聽說有人落進去出事後,門内便規定晚上不準外出。”
以為姜北是想去玩樂,他拍拍姜北的肩膀道:“不過不用擔心,大家都是兄弟,晚上仙樂門也沒什麼看頭,到時候帶你去看好玩兒的。”
姜北眉頭一挑。
靈河的位置已經确定,接下來就是找機會進去。
本想趁着夜色過去,但姜北沒想到住所大門關得如此之早。
姜北看着緊閉的大門歎口氣,還好明日輪空,也可以去看看。
晚上二人在房裡修煉,到了深夜,姜北被紀栖喚起,示意自己随他出去。
見姜北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紀栖超對方笑笑道:“沒事,我們不出門。”
他指了指緊閉的大門,朝着紀栖揮揮手。
姜北跟在紀栖身後出去,在住處門口的空地上見到了兩個大熟人,蘭聽和崔尋。
出去的時候二人正在小聲叨叨,看上去崔尋像是有些生氣的樣子,她眉頭緊緊皺起看着蘭聽,但蘭聽卻搖着崔尋的手臂,小嘴叭叭叭不斷小聲說着什麼,虎牙露在外面,顯得俏皮可愛。
崔尋無奈地搖頭,見到過來的紀栖便狠狠瞪了一眼,輕哼一聲道:“你就會帶着小蘭瞎搞。”
紀栖咧開嘴朝着崔尋搖搖手指,“崔大美人,你等會就知道了。”
“姜公子也來呀。”蘭聽看着姜北眨眨眼,笑着小聲問道。
姜北點頭,懷裡的貓動了動,腦袋看向了姜北。
“走走走,晚上弦歌從他師尊那兒回來定是要來這兒看看我們乖不乖,我們得趕在他結束前回來。”
紀栖小聲催促,帶着幾人穿過一層層黑色的雲霧,異常熟練的來到了一處小徑的路口,他看了看周邊無人值守,松了口氣道:“上次來的時候,此處無人值守,我便同其他幾人掏了個洞,沒想到現在還沒被發現。”
臨時處所背靠山壁,方才紀栖也是帶着自己一幫人在裡面轉悠。
姜北看到了前方的山壁,并無什麼洞穴,他瞧着紀栖用手指輕叩山壁,上面一處仿佛又水波流動,應該是用靈力蓋住了什麼東西。
紀栖揮手,眼前的靈力層散去,露出了後面一處半人高的圓拱形洞穴。
“紀栖,你挖都挖了,不挖高點,居然讓我們鑽狗洞。”崔尋身材高挑,此時看着這洞穴有些不滿。
“委屈崔大美人了,挖這個很危險的!”紀栖小聲求饒道,而後便嘿嘿笑着鑽了進去。
姜北看着眼前同狗洞并無二緻的洞穴,也沒問對方到底是怎麼挖出來的,隻是跟在衆人身後鑽了進去。
好在洞内不長,約莫十米的距離,姜北便停了下來。
“紀栖你幹嘛不動了,快走啊。”身後的蘭聽催促道。
“我這不是在等你們嗎...”紀栖側了側身子,露出一道視線的縫隙給衆人,姜北透過縫隙看到了一望無際的黑夜,以及空中飄蕩的雲霧。
“這兒下去是哪兒?”崔尋問道。
“那就要問姜兄了,那可是他家。”紀栖道,“走走走,盈樂城的夜晚可好玩兒了!”
姜北無奈地在黑暗中歎了口氣,他有些不想下去。
回家幹什麼?
活兒還沒幹完呢。
但,來都來了...
姜北看着自己爬了數米的洞穴,跟在崔尋身後,飛身而下。
雙腳落地的瞬間,姜北又看到了自己的小院,屋子裡的燈光亮着,看着像是高幀和阿藍。
眼神恍惚了瞬間,他便被紀栖扯着帶路去找好吃的。
“你不是很了解麼?”姜北斜睨了一眼紀栖道。
“那,再了解也沒姜兄了解不是?我聽弦歌說你是盈樂城中人時便說他們仙樂門不長眼,為何不收你為徒。”
“再說了,弦歌對你可是很關注呢。”紀栖看了一眼姜北道。
姜北有些毛骨悚然,他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問道“何以見得?”
“秘密。”紀栖搖搖手指不告訴姜北。
姜北突然想起什麼,問紀栖道:“诶,玄樂仙尊竟然是弦歌的師父?”
紀栖點點頭道:“玄樂仙尊隻收了弦歌一個徒弟,平日裡神出鬼沒的,弦歌有時也找不到他。”
“玄樂仙尊可有何化名?”姜北問道。
“未曾聽說。”紀栖道。“怎麼,姜兄也想拜入仙尊門下?”
姜北擺擺手道:“沒有,便是随意打聽,我一個人潇灑慣了,也不願加入何門派。”
“弦歌很少同我們提起他師父之事,不過你這麼說我還真想起一件事兒。”紀栖邊走邊道。
盈樂城夜生活豐富,此時正是熱鬧的時候,姜北刻意避開了北璃閣的方位,帶着他們去了街市上逛。
“老闆,要一份玉雪冰湯團。”
“好嘞!”
“要一份燒雞!”
“好嘞!”
“要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