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你說我這波開業大酬賓,會有多少訂單?”姜北慢悠悠靠在櫃台邊問道。
南璃伸出腦袋看了一眼外面排着的長隊道:“不知。”
姜北點點頭,“嗯,我也不知。”
“姜老闆,您定的衣服!”後面的門被推開,南璃見到了滿眼的紅色,還有摻雜在紅色中的一點其他顔色。
“好嘞,你放下便可,韓衡應該已經付完錢了。”姜北扭頭道。
那送衣服的人放下便走了,姜北走去拿出其中一件抖落展開,給南璃看。
“阿璃,要我穿給你看嗎?”姜北問道。
“你讓阿藍穿。”南璃道。
“啧,已經給她備上了,我現在問的是你,阿璃。”姜北嘴角帶了些壞笑問道。
南璃卻定定地瞧着姜北,“你倒是穿。”
姜北見南璃的神情不知怎麼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把紅衣往回一丢,“算了,你也瞧過的,同那盈樂節時差不多。”
南璃轉過腦袋,不看姜北。
外面突然傳來喧嘩,像是在争吵,姜北從裡間快步走出。
“怎麼回事?”姜北走到韓衡身邊悄聲問道。
“對面商鋪說我們妨礙他們生意。”韓衡道。
“快散開快散開,這兒又不是你們一家店鋪的路,客人都堵沒了你賠得起嗎?”
“而且大家!這店的老闆我知道,盈樂樓大紅人!在咱們盈樂城便是靠他那張臉皮做些下賤勾當,現在有錢開店了,但這辦儀式的水平你們莫要想,定是有些參差。”
“而且當年張家那事兒無人不知吧,有人瞧見他可是去了,站在最前排。”那人長着一張放入人海便普普通通的一張臉,說出來的話卻是歹毒。
“張家那時無人幸免,那現在這姜老闆,還不知是人是鬼嘞,諸位放心把自家喜事交由一個晦氣之人操辦?”
韓衡拉住正欲沖上去揍人的小二,搖搖頭。
姜北瞧了一眼那人在的店鋪,立馬明白了。
這家店鋪明面上是一家修器店,因為認識的樂師多,實際上做了不少中間人的生意,也定然收了不少錢。
姜北這店一開,自然是影響到了對方掙錢,可不得出來橫插一腳。
隻是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點...
但姜北卻并沒有上前,隻是站在陰影裡淡淡地瞧着站在前面的韓衡。
他想看看若是自己不出手,對方會如何做。
在場的人走了一些,但大多數還是想湊個熱鬧,探尋這不一定是真相的真相。
隻見韓衡上前便道:“諸位稍安勿躁客官,我是北璃閣的掌櫃韓衡,從前在那茶樓當差,在場諸位想必大都與小的有杯茶的交情,那不妨聽我說道幾句。”
盈樂城那麼大,最出名的茶樓便是那家,而韓衡在那兒幹了數年,與盈樂城的人就算不認識也混了個面熟,在混亂的場面中顯得有些說服力,衆人便稍微安靜了些聽着。
“北璃閣雖說剛開業,但并非毫無根基,我韓衡托諸位的福也是認識不少專業樂師,我們姜老闆在盈樂樓也是極受歡迎的歌者,儀式專業水準諸位皆可以放心,至于操辦水準...”
韓衡瞧了一眼對面嚣張的臉,輕哼一聲道:
“還未告訴諸位,今年聖樂節便是由我北璃閣一手操辦!”
衆人議論紛紛,姜北為了拿到這個聖樂節的操辦權可是沒少同官府還有盈樂樓的徐老闆打交道,好不容易拿到了機會,也沒同徐老闆撕破臉皮,隻是答應對方便是當了老闆也要定期去盈樂樓露個臉。
“怪不得我說今年的聖樂節大有不同,很是新穎。”
“是吧,我還尋思着盈樂樓為何突然改了操辦方式。”
“繼續繼續,韓掌櫃要說話了...”
韓衡看了一眼躁動的人群,又道:“盈樂樓諸位都知道,那盈樂牌匾都是皇帝親筆,用的都是隻有宮内特有的鎏金筆墨,若是說盈樂城中哪座酒樓最不會做那些青樓勾欄的腌臜事兒,那便是盈樂樓。”
衆人點點頭。
“可方才聽黃老闆的意思,好像是說盈樂樓暗地裡做些下賤事兒?便是徐老闆認,那當今聖上...”韓衡的目光變得有些銳利,他朝着對方看了過去。
那黃老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見衆人皆看了過來,便搖頭尴尬地擺手解釋。
姜北嘴角一勾,抱胸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