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時番外送上。可看可不看,就是一些小日常]
“什麼英語四級?”
“什麼實習?!?!”
“什麼畢業論文???!!!”
“這些都是什麼啊!!!!!!”
穆雲舒再次回到學校就突然有人來好心地告訴了她這幾個消息,不完成不給發畢業證!這是誰定的規矩?她怎麼一回來這麼多事!
沒關系,一個一個解決,英語四級等報名時間到了報個名然後等考試時間到了去考個試就行,實習……她在醫院那麼久,直接當做是實習不過分吧?大不了她跨考再拿一個學位,畢業論文……
時間還早,等快畢業的時候,老老實實寫吧。
但沒多久,她就不用寫了,有人以她的名義發表了一篇在前不久疫病時針對性研究方案的中醫論文,一發表就引起·全國轟動,短短時間内成為學科标準教科書的核心内容,被列為行業權威,這篇論文在未來很多年裡被同行持續讨論。
她本人得知這件事時,還是不斷有人來恭喜道賀,對此,穆雲舒的反應是:“……………………”
沉默,震耳欲聾。
一眼看去,大半都是她的原話。
天殺的,她是說那群老頭子為什麼突然集體請她吃飯,還以請教為名,問她各種用藥細節,敢情是為了這個。
一頓飯吃了一個晚上,最後飯菜都涼了,一口都沒有動,光讨論學術了。
得,學校半點沒懷疑,還直接當成了她的畢業論文。
穆雲舒攤攤手,送上門的福利,都直接塞到她手中了,名和利她一個人收,何樂而不為呢。
而那群老頭子這麼好心,對她也是有條件的,那就是去帶一屆研究生。
穆雲舒表示沒問題,研究生嘛,腦子聰明,年紀輕膽子大,同齡無代溝,想來沒什麼可操心的。
而當她真的去上課時,第一天她就收回了以上的這份預期。
面對隔了兩輩的那些人她都能毫不留情地罵過去,這些隻比她大幾歲的同齡人她當然不會手下留情。
一個模樣不錯的帥哥據說高考成績上了七百,大學連續拿獎學金從來沒有斷過,每次都是全系第一,可此時卻對着兩株草藥左看右看,眯着的眼都快貼上去了,仍就百思不得其解。
同樣百思不得其解的還有穆雲舒,她走過去敲敲桌面:“你盯再久它們也不可能開花,這是幹嘛呢?”
學生臉一紅,結巴道:“對不起穆老師,這兩株太像了,我分不出來。”
“啊?”穆雲舒瞪大了雙眼,第一反應是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他,專門擱這故意搗亂呢。
來之前那些院士千叮咛萬囑咐,blabla說了一大堆,無非是叫她不要一上來就上難度,不要以自己的标準要求這些學生,要有耐心,要溫柔,要……
這她當然知道,所以第一節課她就帶了一大堆普遍草藥讓他們對着自由分辨,這就跟要認識常用字一樣簡單。
她甚至沒要求閉卷獨自辨認,沒要求蒙眼睛,隻用觸覺和嗅覺分辨。隻要求他們說出草藥名、基本功效、用法藥用部位,連識别特征、用量等等等等她都沒要求啊!
穆雲舒踉跄着後退半步,扯出一個笑,語氣溫柔道:“請說一遍四步鑒别法。”
所有學生都停了動作看向了這邊,那學生“蹭”地站起,流利準确并快速地背了一遍。
穆雲舒又提了幾個常識問題,學生都回答得不錯,看得出來課業很紮實。對此,她更疑惑了:“哎,我說,你是不是看我沒有教資,也沒有研究生的學曆。故意擱這作對呢?”
那學生猛地擡頭,如羊脂玉般的臉被染得通紅:“沒有!”
他說得結結巴巴,臉更紅了,似是難以啟齒:“我隻是……不會。”
“哈?”穆雲舒震驚了。
她面向全體:“你們都不會嗎?”
在一陣沉默中,此起彼伏的點頭說“是”聲落進她的耳朵,刺破她的眼睛。
“今天的課程很難嗎?”
“是!”
這一次倒是齊了些,穆雲舒試圖豎起耳朵找出個說“不是”的一類,結果沒有。
原以為已經遇到了最笨的,結果還有更笨的,一遍又一遍的刷新她的認知。
穆雲舒不禁懷疑,是她和辛夷他們站得太高了嗎?所以給這些同齡的年輕人的初始标準也高了些。
不管怎麼說,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這一批學生她怎麼都得帶完。
然而沒過幾天,穆雲舒就擺爛了,賴在家裡死也不肯去學校,說過的話撇到了一邊,不想再理會。
幾個院士輪番上陣,來她家找他,她最先還接待一下,禮貌誠懇地說明原因,再後面,來的人多了,次數也多了,她被擾得心煩,直接閉門拒客,讓季時喻去處理。
最後的結果是,她去了學校——帶着季時喻去的。
他上課,她坐在講台聽,當個無情的解答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