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唐夏突然笑了一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這聲笑格外清晰,她抹了一把淚,将自己上上下下整理了一遍:“我要回去。我才不要待在這個破地方。”
穆雲舒笑了:“收拾收拾,今天跟我回去住。”
“可是……”唐夏又突然猶豫了,目光閃爍,似在顧忌什麼,“老闆不會讓我走的。”
“這個簡單。”
文不行就用武,穆雲舒本來就對這裡的老闆很不爽,正好打一頓。為此她還找阮微笙打了個求助電話,要了幾個人當打手。這也間接的讓阮微笙的新馬甲浮出水面。
說不通,就砸東西,最後,這家店的老闆被送進了監獄,而這家店卻保留了下來,正常經營。
臨走前,那個最開始服務穆雲舒的小姑娘抱着唐夏哭了好久,最後才依依不舍目送她離開。
飛機場
唐夏換上了由穆雲舒囑咐鐘珩買的新衣服,背着包,拖着行李箱,正在候機。
“你确定沒有什麼想要的嗎?”穆雲舒笑着看她,“這可是你唯一的也是最後的可以要求我的機會。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唐夏搖頭,動了動頗有重量的行李箱:“不用了,你很周到,你買的正是我所需要的,已經夠了,穆雲舒,我……原諒你了,你可以放心了。”
穆雲舒點頭:“嗯。我知道了。”
“穆雲舒,雖然你幫了我,但這本來就是你應該還的。”
“我知道,本來就是這樣。”
“我的意思是,辛夷我是一定要找的。”
穆雲舒頓了頓:“這是你們之間的事,和我沒關系,不用跟我說。”
唐夏定了定神,握緊了行李箱的扶手:“好,這可是你說的。”
這時,通往京城的廣播已經響起,唐夏轉身登機,穆雲舒也松了口氣,這幾天一直壓在心口的擔子終于有了個結果,折磨她許久的東西也終于消失了。
她轉過身,朝一直在遠處等她的鐘珩揮了揮手,邊跑邊喊:“哥,我們走吧。”
舒舒服服睡了個覺後,第二天,穆雲舒就拉着鐘珩出門逛街了。
如果說剛來時的她是烏雲密布、霧沈雲暝。那麼現在就是煦色韶光、燦若舒錦。
她跑在前面,時而這裡瞅瞅,時而那裡買買,亭亭玉立的身影在人群中靈活穿梭。鐘珩始終緊緊跟随她的步伐。
“天真藍,草真綠,花好香,空氣好清新!”
心情好的時候看什麼都覺得美好。
“哇!哥,這個好好吃。”
“哇呀,這是什麼表演!”
“哇哇哇!哥,這個這個!我們快拍個照打卡。”
還沒等穆雲舒跑到那個巨大的雕塑噴泉前,一個黑影從她快速身邊閃過,掀起一陣風,吹起了她絲絲縷縷黑發。
穆雲舒愣愣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怒目而睜:“我去,還真有搶劫的!”
這怎麼能忍,穆雲舒先是看了一眼踩着滑闆呲溜溜已遠去的罪魁禍首,餘光瞥見一輛自行車,想也沒想,一邊說着對不起,借用一下,一邊手上毫不留情地将自行車的主人推到一邊,自個騎了上去,飛馳而去,遠遠道:“找後面那個要錢!!!”
“後面那個”任命善後,摘掉腕上的手表,和聲和氣地對罵罵捏捏的自行車主人道歉。
另一邊,自行車已經快蹬出火星子,可和那踩着滑闆的始終保持着一段說大不大說小卻又不小的距離,路人對這種當街搶劫的事早已見怪不怪,看到這追逐戰,隻讓開道路,以免殃及自己。
見狀,穆雲舒往衣服口袋裡摸了摸,然後丢了出去,随着一聲吃痛,滑闆一翻,那個搶劫犯捂着脖子摔在了地上。
穆雲舒一個漂移刹了車,走到搶劫犯跟前将她的銀針和手機奪了過來揣進口袋裡,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跑啊,你再跑啊。”
搶劫犯漲紅了臉,吐着唾沫星子手指穆雲舒大罵。穆雲舒直接踢了他一腳,搶劫犯一聲吃痛,抱着胳膊在地上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