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不是親家嗎……”話鋒一轉，齊楓的臉色又臭了起來，“可是，前輩，你也不能欺負我們這些小輩啊。”

空白蒼老的聲音似有不解：“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沈無規站出來控訴：“您為了幫青鸾隐藏蹤迹，亂七八糟的抛煙霧彈，我幾乎跑了整個國！”

空白摸摸胡子，慢慢道：“那小子是我隊友，一個團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身為他們的家長，自然要保護好他們。”

“那也不用這麼折騰我們吧，把我們當猴耍呢！”

“年輕人就該多跑跑，不經曆一次，怎麼知道社會的險惡。”

被噎的說不出話來的沈無規“……”

齊楓跟着道：“那前輩之前為什麼還故意放出青鸾的消息，在我即将找到位置時又出現把我打死？”

“因為他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我是在給他個教訓。”

“還有很多次，又為什麼要攻擊我們的防禦系統故意吓我們，還有好幾次捉弄我們？”

“因為我很生氣，需要找人出氣，你們這種強大的又是敵對的組織，很合适。”

被噎的說不出話來的齊楓：“……”

程逸跟上隊伍：“那雲舒是不是也幫過您？”

“那小丫頭啊。她信得過我，就幫我打了幾次掩護。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幻夜是什麼，隻知道是我的敵人。”

反駁不了的程逸：“……”

三殺！

鐘珩在一旁憋着笑，一年不見面，他家小舒兒的演技愈發爐火純青了。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老頭子空白笑眯眯的問道。

“咳。”緩過勁來的程逸道，“我們想要拜托您找一個人。”

“請說。”

“孤獨者。”

“……”穆雲舒瞬間沒了笑意，不容商量的回絕，“不行。”

齊楓急了，很不理解道：“為什麼啊？！”

“沒有為什麼。”穆雲舒站了起來，“不行就是不行。”

“您慢點。”鐘珩趕忙扶住了她，“别生氣，您的身體不能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我不管你們因為什麼原因要找她。我這老頭子就算是今天死在這裡，也不可能透露她的半點消息。咳咳咳！”她猛地咳嗽起來，整張臉燒的通紅，一發不可收拾，就像是随時都會倒地不起的樣子，要不是有鐘珩扶着，怕是連站都站不穩了。

劇烈的咳嗽聲也吓到了三個男人，齊楓忙道：“您您您别生氣，我們去給您叫醫生。”

“哼！不用！”老頭子聲音嘶啞的厲害，拐杖在地面上一敲，吓得齊楓他們心跳一抖一抖的，穆雲舒轉過身，“我們走！”

這一次，沒人再敢攔，外面的保镖自動推開為他們讓出了一條道路，目送他們離開。

遠遠的，在他們走出大門後時，身後的人喊了一句話，告訴了他們唐夏的位置。

看不到人後，齊楓像是劫後餘生的松了口氣，又不理解道：“好端端的，怎麼這麼生氣。”

沈無規撓撓頭：“可能上了年紀就是這麼喜怒無常。”

程逸望着門口的方向，定在虛空的某一個點上：“這也間接說明了，空白和孤獨者的交情遠比我們想像的要深。曾經兩個神秘的人物，現在見到了一個，想必另一個也不會遠了。”

齊楓重新燃起了鬥志：“好！我們早晚有一天會逮到孤獨者。”

……

坐到車上，穆雲舒摘掉了眼鏡和帽子，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此時天已經蒙蒙黑了，窗外的風浸着涼意打進車内，鐘珩見她好似睡着，就關上了車窗，開了暖氣。

車安安穩穩的開着，在紅綠燈路口停下，兩條路，直行是回住處，右拐是到他們計劃要去的地方。

紅燈隻剩五秒，就在鐘珩決定先回去休息時，穆雲舒恰好睜開了眼睛，右拐的綠燈亮起，她也坐正了些，可車卻沒有啟動。

穆雲舒疑惑：“不走嗎？”

“走的，我們先回住的地方一趟。”鐘珩反應過來，卻沒有動。

“嗯？”穆雲舒表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