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你現在承認我是有對象的啦?”
“我沒有!我沒說我認了!”
又轉了一圈,經過阮微笙的座位時,手腕被攥住,穆雲舒被她拉着坐了下來,淡聲道:“好了,吃飯,還要回學校。”
“好吧。”穆雲舒乖乖坐好,蹭了下阮微笙的肩膀,“你的面子我必須給。”
青鸾緩了口氣,也坐了回去,雙手合十朝阮微笙彎了下頭:“謝謝大佬救命。”
消停不過幾秒,也就夾兩道菜的功夫,青鸾又道:“不對啊,小空白。你對着大佬雙标,對那姓季的雙标,怎麼對着白鹭也雙标,我也想聽你叫哥。”
見cue到自己的鐘珩放下了筷子,驕傲道:“怎麼就不能了?我跟小舒兒的關系哪裡是一般人能分一杯羹的。你說是吧,小舒兒?”
穆雲舒吃得很開心,點頭如搗蒜:“嗯嗯嗯嗯,是的。”
鐘珩一聽就知道她是在打發影響她吃飯的他們,但他還是很開心,面上是藏不住的笑。相反青鸾就不樂意了,撸起袖子道:“白鹭,咱們用男人的方式解決一下問題。”
簡單粗暴,這就是青鸾一向的做事風格。
對此,鐘珩也總是抱有嫌棄的,他慢條斯理地吃着碗裡的魚肉:“粗魯。我可不幹。”
穆雲舒憋着笑,給阮微笙夾了道菜,阮微笙也回給她夾了一道。兩人相視一笑。
……
吃完飯,就分成了兩條路,鐘珩開車送兩女生去公寓,車上,穆雲舒順便補充了這一年的細節部分。
阮微笙中途接到一個電話下了,鐘珩疑惑:“大佬幹什麼去了?”
穆雲舒故意闆着臉:“大佬的行蹤,是你這個小弟可以過問的嗎?”
鐘珩也十分配合,閉緊了嘴巴。
來到公寓,穆雲舒先是觀察了一下客廳的布局,滿意地點了點頭:“哥,既然你今天放假,今天就在這裡休息吧,一來一回的也麻煩,明天一起去學校。”
鐘珩脫掉薄外套,擱在胳膊上:“這不好,你是女孩子,又有了男朋友,怎麼能留别的男人在家裡過夜。”
穆雲舒道:“第一,你是我哥,不是‘别的男人’。第二,這也不是家,頂多是個歇腳的地。哥,一年沒見,你就沒什麼要跟我交代的嗎?還有,阿笙。你确定……不想跟她交流幾句?”
赤裸裸的誘惑,鐘珩承認自己敗了,走進屋子,在沙發前坐下:“行,全聽小舒兒的。大佬沒回來,那我們就先說你的事。”
他語氣慢慢轉為嚴肅,穆雲舒看他鮮少在她面前這個樣子,也不由得坐直了些:“嗯,你開頭。”
鐘珩道:“我要是沒記錯,你第一次見季時喻,是跟我一起,當時,你主動過去賠酒錢。難道說,你跟他早就認識了?”
穆雲舒回答:“是啊,就是那一次,你沒記錯。”
鐘珩沉默片刻,道:“那也就一年,你就從相識發展到了相愛?不顧他們幾個的阻攔,是真的喜歡?還是一種‘不聽不聽我不聽’的叛逆?”
穆雲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哥,從你嘴巴裡所這句話怎麼這麼好笑。”
“别轉移話題。”
“哦。就是喜歡啊。如果我因為青鸾他們的說辭就跟人家分手,太荒唐了。”
鐘珩道:“他們這樣做并非全無道理,也不全是私人恩怨。”
“好了,哥。”穆雲舒,“如果連你也要勸我分手,那就不要再說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小舒兒,抛開BY和幻夜的恩怨不談。鲸落對季家避如蛇蠍是為什麼,越大的家族,其内部鬥争就越亂。”
穆雲舒無奈道:“哥,你是不是覺得一年時間太短,我現在所有的堅持都隻是頭腦一熱,而他也隻是一時興起,你怕我卷進不必要的麻煩,也怕我在這段感情中受傷是嗎?”
鐘珩沉聲道:“對。”
穆雲舒莞爾輕笑:“你沒有親眼看到過你不知道。你也不了解他是個怎樣的人。但你了解我啊,那可是我看上的人,各方面絕對頂尖。”
鐘珩微怔,聲音染上一抹懊惱:“從第一次我就感覺不對了,季時喻不僅知道你是誰,還給電話号碼,一看就别有用心。真是想要酒錢,直接給卡号不就行了。再說,身份擺在那,就算沒卡号,還怕逮不到人?哪家好人第一次見面就給電話号碼的。”
是這樣的嗎?小時候的事過去了這麼多年他不僅記得,甚至在重逢後還想跟同他經曆過生死的她如小時候那般做朋友保持聯系。
那他,又是什麼時候意識到原本純真的友情變成了另外一種情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