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不行!我死也不幹!”青鸾表示抗議。
鶴歸也道:“小空白,這個太嚴重了,有沒有别的方案。你知道我的,我這一上門,就代表着掉馬甲,我怎麼跟我爸解釋。”
季明霜道:“我也覺得有點過。”
三個人都持反對意見,穆雲舒的表情也沒什麼變化:“沒辦法,誰叫你們自己想不出來。這樣吧,五天,五天你們要是想不出個合理的解決方案,就照我這個做。”
這态度可以稱得上不容置喙的強硬了,大家彼此間由是極為熟悉,知道沒有商量的可能性,隻能悻悻閉緊嘴巴。
“對了,今晚我可以睡哪兒?”穆雲舒還不知道這棟别墅是誰的,實現在青鸾和鶴歸臉上掃過。
她更傾向于是鶴歸,畢竟他也是京城人。
果不其然,鶴歸站了起來:“這邊這邊,我帶你去。青鸾鲸落你們也一起吧,我正好給你們都安排了。”
四人來到二層,交換了真實姓名,青鸾這個人,看起來粗犷(其實也很粗犷),卻有一個非常文藝的名字,叫楚屹青。聽起來就很像古代的翩翩公子,然而本人卻是一個暴戾份子。
沒眼看,穆雲舒進了房,還聽見他們的說話聲。
青鸾說:“鲸落,你既然是幻夜那位的姐姐,怎麼還加入我們了,你不會是來當卧底的吧?”
鲸落“嘁”道:“别侮辱我,我做什麼是我的事,我和季家沒有任何關系,和幻夜也沒有關系。”
懂了!青鸾和鶴歸當即就懂了,以後不會再提她和她姓氏的關系。
鶴歸道:“鲸落,你跟小空白認識離這麼近,平時接觸很多吧。”
“對啊,怎麼了?”
“那你知道她那個姐姐是什麼身份嗎?”直接告訴鶴歸,阮微笙也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
不管什麼他都承受得起,畢竟他們家技術高超的BY創始人空白就是個十八九歲的女生,阮微笙再是誰他都不會太震驚。
“這個啊。”鲸落神秘一笑,“總有一天會知道的,現在麼,就不告訴你們。”說完,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上了房門。
真不是她故作神秘,拿腔拿調。主要是她不敢爆大佬的馬甲啊,這種事阮微笙本人或是穆雲舒來才合适。
……
城市的另一邊,季時喻站在陽台處,手臂擱在欄杆上,涼風吹起了他柔軟的頭發,月光浸入他的眼睛,清冷又疏離。
身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他并未擡頭,聲音冰冷不近人情:“怎麼樣了?”
後面的人頓了一下,似在醞釀什麼:“喻哥,沒追到。”
他微擡着眸看着寂冷的明月,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是麼,那裴珏呢?”
沈無規打了個寒顫,許是被風吹的,說話都不利索起來:“跑……跑了。但是!喻哥,你放心,一定能抓到。還有,在關塗然的地方,我們還發現了這個。”
季時喻側身,并未接過沈無規遞過來的東西,隻是略微垂眸看了一眼:“銀針?”
“是。和當初請白老先生辨認的一模一樣,确認是毒餍的手筆。”
“嗯。”他聲音很低,濃密的睫毛遮掩住眸底的情緒,不辨喜怒。
沈無規摸不準自家老大是個什麼态度,繼續彙報:“塗然的精神狀況已經很差了,并且開不了口,我們也就沒法撬他的嘴。”
“能治好嗎?”
“很難。”
“不惜一切手段,必須抓住裴珏,還有塗然,治好他。”
“是。”
沈無規走後,季時喻目光沉靜,夜空之上,浩渺無寂,孤零零的月亮閃爍着微弱的銀色的光輝。
“舒舒,讓你失望了,我是不是很沒用。”
他的聲音很輕,很快就融于風中,掩于夜色。
……
“阿嚏!”裹個被子開着十六度空調睡覺的穆雲舒在睡夢中打了個噴嚏,下意識将被子裹得更緊了些。
得養足精神,不然明天怎麼進行腦力活動。
該怎麼把粉鑽還回去是個問題。
不僅是還,還要補償季時喻的損失也是個問題。
如何保全這兩個豬隊友,更是個問題!
唉,人生真累。她這輩子就是操心擦屁股的命。
隻是,阿喻呀阿喻,我真是對不起你啊。
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個交代,不讓你受委屈的。
穆雲舒邊睡邊想,迷迷糊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