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阮微笙突然呵道,将穆雲舒往後一拉,上前幾步,“既然是我的事,說她做什麼?”
穆雲舒不說話了,乖乖地站在阮微笙身後。
許是阮微笙的氣勢太過強烈,随着她的上前,那幾個人都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曲栀倩也往後退了半步,但一想起韓天驕受的委屈,又硬生生止住了腳步,反而向前了一步:“那就請你自證清白。隻要你能證明你沒有拿驕驕的項鍊,我就向你道歉。但如果真的是你,除了道歉,以後驕驕出席的場所,你都不準去。”
“證據我沒有,畢竟洗手間裡面又沒有監控。”
“那你還說!”
“不過我想一條假的,也不用這麼着急,對吧?”說最後一句時,阮微笙是看着韓天驕的。
衆人懵了一瞬,反應過來有人生氣道:“你說什麼呢?什麼假的?”
人群中央的韓天驕心猛然一顫,一擡眸就對上阮微笙深邃的眼神。
“競拍的那條是假的。”穆雲舒解釋道,看一眼臉上毫無血色的韓天驕,感到奇怪。
她不應該盛氣淩人地質問阮微笙項鍊在哪裡嗎?畢竟現在的這場鬧劇就是因而而起,也受她主導。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臉色慘白,眼眶通紅,就像是被逼着做了一件十分不願意做的事情而感到屈辱。
被逼嗎?又是誰呢?韓家在京城也排行前列,誰能逼得了這個當家人最寵愛的小女兒。
思考着,到嘴邊的話轉了個彎,暫且放過韓天驕:“所以想來,韓小姐的那條項鍊也是一樣的道理。被騙了。”
“你們說是假的就是假的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是季氏主辦的拍賣會,是京城甚至全國規格最大的,就算要為自己辯駁也要注意說辭,找個好一點的理由吧。”
“難道穆小姐覺得,和季少關系親密就可以這麼信口開河有恃無恐嗎?”
什麼鬼?這怎麼又提起季時喻了。
果然,人多眼雜,她就和他待了那麼一小會兒就被幾乎所有人看了去。
算了,她忍,她不反駁這些,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阮微笙。
季明霜道:“在場的難道就沒有懂行的嗎?都是出生豪門的千金大小姐,就真的分不出上億和千百萬的區别?”
“你們不信的話可以看看這條手鍊,估個價。”穆雲舒舉起了左手,腕上手鍊上的紫寶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璀璨奪目。
有幾個人隻看了一眼就驚豔地叫了出來。
“好漂亮。”
一群人瞪着眼七嘴八舌,估算着這手鍊的價值。
有人說:“這種設計好像w的作品。”
“如果是w就沒什麼疑問了,起碼八位數往上走。”
“真不愧是w,這也太好看了吧,隻可惜我弄不到。”
曲栀倩也短暫的欣賞了一會兒,直到韓天驕無意識地拉了下她的衣角才反應過來:“這能說明什麼?你們穆家有錢?有人脈?我們現在說的是驕驕那條與剛才競拍品同價的項鍊丢失的事。”
季明霜道:“都說了是假的,真的就在這裡。”
“誰都沒有見過真品,你們憑什麼說這手鍊就是主持人口中從A國開采的。”
“除非你說你認識W,能夠證明這條手鍊上的鑽石同樣出自A國的開礦地,并且拿出支付憑證。”
衆所周知,珠寶設計師W的作品之所以珍貴,令所有豪門貴女一緻推崇。
除了獨特精美的創意,更重要的是其上面的每一顆鑽石,都經曆過嚴格的開采,才百顆千顆甚至萬顆中選出最好的,再進行切割、鑽孔、磨削、抛光……複雜的工序後才有一份完整的作品。
這也是為什麼,W作品稀少被炒到了天價的原因。
“你們說我的項鍊是假的,還說瞿家拍到的那條也是假的。”韓天驕終于開口,臉色更差了,額頭還冒着虛汗,說話時更是有氣無力,“但當時所有人都被競拍的那條項鍊驚豔到。那我現在,是不是也可以說,穆小姐的這條也很有可能是假的呢?”
“這……”穆雲舒不好辯駁,她總不能把阮微笙的馬甲就這麼爆出去。
況且,就算說了,她也沒法跟阮微笙解釋是怎麼知道的。
耳邊是紛紛的責問聲,曲栀倩一邊将已經哭了的韓天驕護在身後,一邊要她們給個交代
正思考着對策時,阮微笙說話了:“我就是W,這還不能證明這條手鍊的真實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