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導航,自行開車,十分鐘不到就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高檔咖啡廳,裝修以白色為主,寬敞華麗。吸一吸鼻子就能聞到銅臭味。隻可惜這地方再貴再大氣,也吸引不了她,因為她不愛喝咖啡。
“說吧,什麼事?”穆雲舒坐下後,開門見山道。
齊楓率先開口:“雲舒,是這樣的,我……我們……”話到嘴邊他又慫了,胳膊撞着做在他身旁的沈無規:“你說。”
“瞧你慫的。”沈無規嫌棄地瞥了齊楓一眼,提着脖子整理衣領,一開口聲音就格外有力,“嫂子,是這樣的,你……你還記不記得你我的第一次見面。”
“嗯?”就憑他中途停頓的那一下,穆雲舒能肯定他說出口的并不是原先想說的,如果要這麼鋪墊的話,那她得在這個地方坐多久。
還有,明明她這麼溫柔這麼文靜這麼乖乖這麼小白花,為什麼這三個人都是一副如坐針氈的模樣,說個事也恨不得從八百裡外開始鋪墊。
這是在質疑她的演技!
穆雲舒露出一個友善溫柔的微笑:“當然記得呀,那件事情我也是記憶猶新呢,而且你們找我時,不就是說的那個拍賣會嗎?拍賣會怎麼了?”
關鍵時刻,還是程逸支棱了起來,言辭準确,吐詞清晰流暢:“那個拍賣會,準确來說是那個老山檀木,是為引蛇出洞,而引的這條蛇就是有着天才醫術的孤獨者。”
果真如此,穆雲舒保持着耐心傾聽的溫柔安靜,嘴角的笑容卻僵硬起來,眼裡也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
“沒錯!就是那個坑了我一個億的壞人!”齊楓憤憤道,緊緊握成拳的手青筋暴起。
“不僅如此,那個臨時創建的微信名還有不多的對話,都是在戲弄你。”沈無規的語氣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這一刻,沈無規的嘲笑遠遠低于孤獨者對他帶來的傷害。齊楓咬着下唇,說話時像是牙齒狠狠在齒縫間磨過:“所以我說他是個壞人。”
穆雲舒一點也不心虛,聲音溫軟,笑容溫和:“那你們找我做什麼?你們這麼厲害都找不到他,更何論我這個普通學生。”
“孤獨者有空白的幫助,我找不到。”齊楓的聲音有一種委屈的不甘心,“雲舒,你不是和孤獨者是朋友嗎?你幫幫我們吧,就當是為了喻哥。”
“可是,我們的關系并沒有那麼好,你們上次說,空白和孤獨者是同一個人,我更是不清楚,我幫不了你們。”穆雲舒面露歉意。
程逸開口:“雲舒,你有孤獨者的聯系方式,能否給我們。”
穆雲舒垂眸,輕搖頭:“不行的,我們相識本就是各取所需,她一開始就告訴過我,不能把她的聯系方式告訴别人,再者,自從我的身體恢複得差不多後,我們就很少聯系了,到現在也已經很久了。”
“啊~”沈無規和齊楓同時垮了臉,長長歎了聲氣。
“所以,很抱歉,我也沒有辦法。”穆雲舒聲音很低,似是在為沒能能幫到他們感受深深的愧疚。
“沒關系沒關系!”齊楓注意到穆雲舒情緒的低落,連忙安撫,“是我們的唐突,和雲舒你沒有關系,你不用自責。”
穆雲舒嘴角勉強牽起一抹笑,似是不想因為自己讓他們擔心:“不過,既然你們之前懷疑空白和孤獨者是同一個人,那能否對BY的人入手呢?除了空白和孤鷹是黑客高手,其他人的蹤迹你們應該可以有突破吧。”
她能這麼說,就是肯定了他們做不到。
笑死,當初青鸾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加上她阻攔了一會兒才出手幫助,那樣都能順利逃走,就更不用說才他們各自的領域處于安全的情況下被人摸到蹤迹了。
說起這個,也是沈無規心中的痛,他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道:“嫂子,你是不知道,空白有多可惡,耍着我玩,故意抛出假的蹤迹,害我跟傻子一樣跑了至少十公裡。”
穆雲舒略微有些心虛的看向别處。
他繼續道:“還有,他們那個總部我都不想說,我們去的時候聞到一大股泡面味,裡面的環境……太侮辱人了,坐穩世界第一全能組織總能壓我們一頭的BY怎麼會是這麼個地方。”
穆雲舒:“……”她感受到了侮辱,尤其是他的欲言又止。
“他們的總部真有那麼難以啟齒嗎?”她覺得還好啊,經濟實惠。再說,又沒人打理,大夥又很少去,髒點亂點不是很正常的麼。
沈無規依舊保持着心髒受到沖擊的痛苦動作:“真有!嫂子你可别不信,我還拍了照片等會就發給你。現在BY的總部已經被我們控制了,你感興趣的話我們可以帶你去看看。”
“……好啊。”她再一次感覺到了侮辱。
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穆雲舒問:“對了,你們到底為什麼這麼執着要找到孤獨者啊,難道就是因為勝負欲嗎?”
沈無規搶答:“是也不是,主要還是喻哥,對他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甚至和你也有點關系。”
“跟我……有什麼關系?”事實上,關系大了。但現在他們不知道,那說跟她有關系,就很奇怪了。
“總之,關系到你們未來能不能長久的在一起。”三人神色間皆有難色,對具體什麼事閉口不談,就像是怕觸碰到什麼禁忌。
穆雲舒心有疑慮,但也沒有多問,等季時喻想告訴她時,她自然會知道。
秘密的重要性,她最懂了。
臨走時,三個人一人一句叮囑别讓季時喻知道。
穆雲舒這才徹底明白,原來他們怕的是季時喻,怕他知道他們私下找她問孤獨者的事。
這她就放心了,她的演技依舊是杠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