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請您先按兵不動,好嗎?讓我想想怎麼解決困境,在和你細聊該怎麼辦,可以嗎?”
空條承太郎又沉默了,和話少的人相處很麻煩的就在于,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清楚他到底會做什麼,你緊張到手心冒汗,甚至思考如果他要立刻動身,你該如何軟禁他的辦法。
為了保護護衛隊和暗殺組,你什麼罪孽都敢背負,哪怕空條承太郎幫助過你。
你已經沒有餘力再去陷入戰争的漩渦了,也再也不想抱着任何一具屍體哭泣了。
“好”空條承太郎站起身,答應了你的請求:“現在對逃難的你講這些,确實過快了。你現在杜王町休息幾天吧,我讓仗助陪你們在附近逛逛。”
他拿着開水泡茶,你聞到了紅茶的暖香味,他的背影很高大,很容易産生安心感,你漸漸相信他不會陽奉陰違,背着你一走了之,終于放松了下來。
他将茶杯遞給你:“冷靜,你太焦慮了。”
“謝謝……”你收捧着熱茶,确實覺得自己現在有些神經質,見證了太多的死亡,也親手殺過和你其實沒有任何糾葛的幹部,你發現你的攻擊性越來越強,底線越來越低。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你确實得放松一下了。
“在你面前失态了,我很抱歉。”你随意抿了口熱茶,正準備離開,就被厚實的牆壁擋住,高大的男人甚至可以用遮天蔽日來形容,他甚至擋住了屋子裡的光源和你眼前的天花闆。
他朝你伸出手,你懵了幾秒,才意識到他是要你交出危險物品。
你的手槍别在腰上,刀也放在大腿外側,這些都能給你無比的安心感,你往後縮了縮,裝作看不懂的樣子握住了承太郎的大手搖了搖:“很高興認識您,承太郎先生,現在太晚了,我就先回房間了。”
你轉頭就跑,确實空條承太郎沒有攔你,但你走出門外一摸背後,卻發現自己的槍已經不見蹤影,刀子更像是從來不存在一般消失不見。
你急吼吼的敲門:“承太郎先生!你這是非法偷走我的東西,請你還給我!”
門被打開了,你看見眼前的男人眼睛裡露出幾分笑意:“你手上的東西本來就是違法的,如果坐正規飛機,根本不可能帶過來。”他斂去笑意,嚴肅的表情讓你想到了班主任:“沒有回意大利之前,這些東西我會替你保管。”
他的手指向你:“雖然你和波魯那雷夫有聯系,但你還在我的考察期,如果你故意傷害别人,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你沒有生氣,隻是在心中想着自己有幾層勝算赢過空條承太郎,他是個合格的練手對象。
如果你能打赢空條承太郎……那你确實有把握殺掉迪亞波羅,畢竟他的眼球你還好好保管着,那可是出其不意的底牌。
看到眼前女孩眼中躍躍欲試的戰意,空條承太郎在想過去的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的,那還真得給老頭道歉。
那種牛皮糖又粘人又不好擺脫的戰鬥狂人讓空條承太郎當機立斷的關好門,去看從依身上取下來的武器。
刀上的血是人血,而槍也有磨損,一看就是被使用過一段時間,甚至使用頻率不低。
那個女人很危險,需要被考察。空條承太郎确定屋外的女人乖乖離開後,撥通了廣濑康一的電話:“喂,是康一嗎?”
“哇!是我,承太郎先生!”廣濑康一的聲音活力滿滿的從電話裡傳出來:“有什麼事情嗎?”
“你認為依是個怎樣的人?”
對面立刻回答道:“好人!”但他又立刻否決了自己前面說的話:“不行不行,她如果算好人那就沒有壞人了……可她确實給我是好人的感覺。啊……怎麼說呢?”
面對廣濑康一的碎碎念,空條承太郎沒有打斷,隻是靜靜的聽着:“她……是個複雜的人,如果要形容的話,就是混沌吧,在她身上,善與惡沒有清晰的界限。她隻會做自己認為正确的事情,并且有永不回頭的勇氣,其實我很佩服她,感覺她很厲害。”
“這樣啊……”空條承太郎說道:“謝謝你,康一,我大概知道情況了。”
“嗯嗯,能幫到承太郎先生就好。”廣濑康一确定空條承太郎沒什麼問題後就挂斷電話,拿着禮物去找由花子了。
空條承太郎看着窗外黑色的天空,感覺命運的齒輪又開始瘋狂的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