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果,他耗費心神的把時間繼續往前撥,很快就是别人的錄像了,陳米蘭是一個月前搬到這裡來的,在這短短的時間中,莫妮的人生可以說平靜到沒有任何波瀾。
她每天準時回到房間寫作業,學習意大利語,把該做的事情做完後就下樓幫母親幹活,看起來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高中學生。
她被黑衣人蠱惑了?
不像
阿帕基也滿臉煩躁的擰着眉,懷疑這是一個布置好的圈套,讓事情故意這麼撲朔迷離,本來他們還有抽手的可能,但布加拉提從不食言,隻要他答應了陳米蘭,那麼他一定會調查到底。
這也是黑衣人安排的一環嗎?
阿帕基覺得這次的敵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棘手。
他煩躁的抖着腿,覺得自己很想抽根煙緩解壓力,但是現在又在别人家裡,阿帕基隻好忍住了渴望。
布加拉提的表情也相當沉重,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陳米蘭是否能承受住這個噩耗。
當他們走下樓去時,這個中年女性眼中的期望讓雙方都覺得很刺眼,她趕緊給兩人遞上上好的熱茶,又給他們準備了水果點心。
她不安的用手擦着身上的圍巾,沒有發現自己還頂着雞窩似的發型,或許說她現在根本沒心情在意。
“兩位……”她小心翼翼的開口:“有發現什麼線索嗎?”
“陳米蘭女士,請您先坐下。”布加拉提點了點桌子,陳米蘭看他表情如此嚴肅,慌張的拉開椅子坐下,她其實很害怕黑手黨,但為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她必須堅強。
“在告訴你已知情報之前,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一些問題,可以做到嗎?”
“可以,當然可以!”
“你把你來到意大利後的所有經曆告訴我,越詳細越好。”
陳米蘭把意大利字典放在了身邊,開始了她磕磕巴巴的講述:“其實也沒那麼複雜,我和我女兒是黑戶,又沒有什麼錢,但幸運的是一家店老闆收留了我們……老闆叫作托尼歐,讓我們在他的店裡打工……雖然是打工,但是很多事情他都是自己一手包辦的,我們在他身邊呆了一年,有一天他說自己要走了,要給世界各地的人帶去美味的食物。”
阿帕基記筆記,布加拉提則是努力去聽她拙劣的意大利語,陳米蘭也知道自己說的不太好,有不懂的地方就去翻字典,或者指給布加拉提看,雙方目前交談結果沒有出現任何偏差。
“走時他給我們留了一筆錢,說這是開除我們的賠償金,這之後也成為了莫妮的讀書費用。隔壁的飯店老闆一直不知道托尼歐做出來的美食為什麼這麼好吃,便趁機把我們挖了過去,我們以為對方隻是看中了我們的勤快,沒想到他是希望我們告訴他前老闆的秘密配方……”
“然後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布加拉提,我們真的不會做意大利菜,工作隻是清潔衛生。但對方以為我們在騙他,大發雷霆,但是又舍不得我們廉價的勞動力,便想辦法拼命壓榨我們,我找誰都沒用……但是布加拉提先生,你拯救了我們,不僅讓老闆賠了我們兩年的工資,還給我們辦了身份證。所以我現在才能開自己的餐廳,莫妮也可以上學。”
陳米蘭的回答依舊解不開任何困惑
布加拉提隻好告訴她一些已知情報:“你的女兒被一個很強大的人擄走了,他不僅僅是你的敵人,他甚至有可能是整個熱情組織的敵人,說實話,我們現在也沒查清楚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但是……你的女兒現在并沒死,還活着,和對方的關系甚至還不錯。”
陳米蘭費解的眨着眼睛,萬萬沒想到自己安靜聽話的小女兒會認識這麼一個大人物。
她表情狐疑,但所幸沒有對布加拉提的話語産生任何質疑,這讓阿帕基頗為滿意,所以他的表情也柔和了許些。
“把那個托尼歐老闆的電話号碼給我,我要展開後續的調查。”
陳米蘭二話不說交了出來,哪怕心中有再多疑惑也沒有多問,是個很上道的人。
他們走在回去的路上,布加拉提撥打對方的電話,很快,電話接通了,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喂,您好,是布加拉提先生吧?”
布加拉提神色一凜“你怎麼知道我是布加拉提?”他給阿帕基打了一個手勢,阿帕基躲到一邊搜尋周圍是否有敵人。
“您放心,我不在你的身邊。”托尼歐的聲音帶笑,聽起來很悠閑。
“那你又如何知道接電話的人是我?”
“因為我和一個人打賭,她說一定是布加拉提接電話,而我卻無法相信,這種事情怎麼會預料得到呢,但很顯然,她成功了,我會追随她。”
她?
可莫妮也是女性,依舊不能确定黑衣人的性别。
對話還沒有結束,托尼歐興味滿滿的說道:“她說你注定會選擇她,布加拉提,她相信你能夠做出最合理的判斷。因為你是獵人,而不是獵物。”
電話就此挂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