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加拉提的心情從沒如此沉重過
他們未知的敵人,相當強大,哪怕是慢放,攻擊速度依舊快到不可思議。
一身漆黑的家夥走進監獄,此時的波爾波還不知道大禍臨頭,正暢飲着葡萄酒,表情無比惬意。
“哦?你是誰?”波爾波搖晃着自己瓶子裡的酒液,用輕松愉快的語氣問着眼前的陌生人,阿帕基無比的希望這個人能露出破綻,或者說一句話。
可是什麼也沒有
龐大到詭異的觸手突然從黑衣人的身上浮現,波爾波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無比凝重,他肥胖的軀體努力往角落裡拱去,顯得頗為滑稽。
波爾波臉上滑出了冷汗,長期享樂裹滿脂肪的大腦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事情不簡單,對方可不是來求他辦事的。
波爾波也放出了自己的替身,黑色安息日從陰影裡浮現,阿帕基想起了自己是如何獲得替身的,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可是想象中的大戰根本沒有發生,所有的事情隻需眨一下眼睛,就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轉變。
黑色安息日,不見了。
“發生了什麼?!”布加拉提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阿帕基,麻煩你再重播一下。”
“啊”阿帕基沉吟着:“我知道了,布加拉提。”
憂郁藍調往前重播了幾秒,這次他們兩人終于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黑色安息日遊弋到了黑衣人的身後,然後雙腿用力,一瞬間就朝黑衣人的後背撲了過去,口中金黃色的利箭閃着寒光,直沖黑衣人的腦門而去。
可是腦漿飛濺的慘案并沒有發生,猩紅色的觸手不知何時纏上了黑色安息日,而且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腳踝攀爬到脖頸,黑色安息日瘋狂的扭動,可于事無補,猩紅的觸手沒有絲毫憐憫之情,将其吞噬。
黑衣人走過去,觸手散開,黑色安息日不見了,留下來的隻有那把金黃色的利箭,孤零零的落在地上,猩紅的觸手扭動着自己,讨好的将箭卷起來遞給了黑衣人,他平靜的收進了口袋。
冷汗從阿帕基額頭上滑過,他從沒想到對方的替身如此棘手,吞噬黑色安息日用了幾秒,十秒,五秒?他看向自己的憂郁藍調,上面的最終結果隻有三秒。
波爾波的本體還沒有受到影響,但他也吓得不輕,哪還有平日裡的那副做派,他的聲音小心翼翼:“我不問你是誰了,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可以給你我所有的錢,那可是有一百億裡拉!都給你!”
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猩紅色的觸手咆哮着在狹窄的監獄舒展着自己的軀體,阿帕基窺見了那個替身的冰山一角,它有着無比碩大的眼睛,那雙眼睛裡沒有多餘的感情,而是一種目空一切的冷意。
血紅色的觸手在日光燈的照耀下留下重重暗影,如同密室裡塞滿了巨骨舌魚,讓人生理性的顫抖、折服。
阿帕基感覺自己的指尖都是冰涼的,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現在處于驚恐的狀态。
他聽到了波爾波的慘叫,他龐大的身軀輕而易舉的被分食殆盡,居然連一滴血液也沒有留下。
桌子、椅子、玻璃也這麼輕松地被觸手吃下,它的觸手似乎誰都不可違逆,它輕松的吞噬下了一切,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畫面還再繼續,黑衣人收回了觸手,四處打量了一遍,确定自己什麼都沒留下後,便揚長而去。
整體時間不超過一分鐘
阿帕基絞盡腦汁的把自己以前學到的刑偵知識拿來使用,可依舊無果,對方的衣服鞋子都是意大利最常見的牌子,墨鏡也是平價的、到處都有人帶着的大衆款式。
他甚至沒有留下一根頭發一點皮屑。
明明他和布加拉提看完了全過程,居然沒有得到一點可以利用的線索。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眼中都有化不開的凝重
他們碰上了硬茬
可是他們目前也隻能做到這個地步,他們又搜尋了一遍,查無所獲後隻好走出了監獄的大門。
這時,一個女人突然撲了過來,跪在了布加拉提腳邊
布加拉提定睛一看,這個滿面愁容的女人是他不久前幫助過的亞洲女人,陳米蘭。
“求您”陳米蘭眼中滿是熱淚,她看起來快崩潰了:“求您救救我的女兒,布加拉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