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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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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一時,竟有僧人着手收拾碗筷,又過了許久,各自碗裡飯菜還未見底,實在難以下咽,生吞活剝,也強吞不下!

丫環小厮另坐一桌,那小沙彌偏又緊盯着他們兩個瞧,元寶、喜雨不敢出聲,更不敢扭頭尋救兵。

玩與笑,再難玩笑。

元寶、喜雨後悔不已,當時是,萬分懊悔,就為着笑話元昭,就為着探秘戀笙,好好的日子不過,不好生待在家裡,迎風遇冷,爬山涉水,實在是自讨苦吃。

一時間,兄妹倆顧不得其他,隻能自哭自。

孤立無援,有苦難言,悔意滿載心頭。

正遇難處,兩邊天光一黑,左右各來一人,元寶擡頭,喜雨擦淚,是容暇和元徹……

二人瞧着,真乃神兵天降!

元家二爺、三奶奶急着趕來,隻怕這兩個禍成口出,進了寺,守在門外瞧着,見他兩個大老遠跑進寺裡隻為哭,連口飯菜都吃不下,簡直連孩子都不如,真是又可憐又可氣,十分可惡,還有些許可愛,讓人平白生出一汪心疼。

羞羞羞,休休休。

惹禍也惹不成大禍,實是高看了高估了這兩個。

裡頭坐着的到底是自己親選的,是哭是苦,是福是禍,是羞是休,元徹、容暇決意一力擔着。

新來的兩人接過那兩個的碗筷,帶着虔誠之心,把素齋餐食,細嚼慢咽吃進肚腹。

不必吃苦吃素,得了自家官人娘子的救,得了男人依靠女人依仗,兄妹兩個擦去汗水眼淚,出了這道門,喝了兩口清茶,嘴裡忘了苦,人變了臉,忽而又好了。

四人湊齊了數,出了門,驕少爺嬌小姐心無神佛,擡眼低首,佛身發相,喜雨一概見面不識,元寶稍好些,因他酷愛古董珍寶,上頭那三家不拘哪家,他也算有些眼力,佛家法器、彩畫、佛像、金身,值錢的,有年歲,有出處的,倒也認得一大半。

再說元家二爺,元徹一慣隻信佛不尊佛,隻知佛不拜佛,尹家三小姐一般如他,容暇隻尊佛不信佛,隻認佛不見佛,都算不得十分真心虔誠。

一行人,順着佛堂走,沒來過幾回,隻在寺中瞎逛着,元二爺拜佛叩首,燒香長跪,一求日進鬥金,二求和氣生财,三求廣開财路,二奶奶一路跟着,她見三奶奶誠心下拜,跪求親人康健,拜求家宅和睦,前後一比較,喜雨心裡念怪,渾不與元徹一路隻想銅臭。

各處佛堂參拜,拜到觀世音座下,元徹拜了又拜,獨個拜了不夠,還硬拖着喜雨同拜,喜雨再不曉得事,也曉得觀音送子,大張旗鼓夫妻招搖,一時面上抹不開,假意矜持一番,夫妻兩個同跪同拜,真心求子。

拜過觀音,容暇問着小沙彌寺中規矩,元徹請了老僧說話,元寶喜雨默了半日,啞慣了,好歹就不說話了。

老僧聽了問,鬥轉明白過來,領着元徹便走,喜雨、元寶不自覺跟着去,容暇起先不與他們同路,仍問着沙彌。

老者在前,元家人在後。

一行走了半柱香的工夫,彎彎繞繞走進一處靜谧禅房,禅房清雅無人居住,燈火悠然長明,不死不滅,祭奠着房中數尊靈位。

老者雙手合十,拜了一方無字牌,又瞧了眼元徹,示意香客,元徹心下明了,立即回了禮,老僧再一拜,随後合門而去。

老僧一走,元徹拿起那一方靈牌,牌上幹幹淨淨無字,他那雙眼倒像是刻上情深愛愁,左右無人,容暇也不在,元寶嗓裡似是掉了毛蟲,癢得難熬,一張口說話便不過心,他笑道:“這莫不是二爺外頭養的姘頭?既然供了,怎不寫個名字?”

鬼話一出口,元徹擡眼死瞪他,喜雨聽了話,眼淚一湧再收不住,開了門便要往外逃,外頭容暇正巧進來,元家兩位少奶奶撞在一處,一時進不得出不得。

元寶嘴上胡吣,容暇一概聽清了話,她那雙眼兒如刀,隻瞧了那靈牌一眼,便知是個什麼事,一時顧不得喜雨哭聲,先罵了一回元寶,“佛廟重地,不忌諱不想着冒犯,當是在園子裡,竟胡說這些?”

元寶憋了一日不說話,一開口立刻就說錯話,挨了瞪得了哭找了罵得罪人,當即閉口低頭不再言聲。

喜雨泣着淚,元徹瞧着心疼,他望着她那雙眼,隻說,“不是外面的,更不是什麼姘頭……這是咱們的孩兒。”

此言一出,靈牌前,元寶讪讪低頭不敢言,喜雨流着淚走過去,接下靈牌,元徹自嘲道:“擺在這兒快三年了,我這個當父親的不稱職,沒來過一回……瞎忙…也不敢來……”

喜雨那時尚年幼,孩兒早夭,初為人母實難接受,生怕她記起孩子犯呆病,元家上下受元徹的法令,一字不敢提那孩子,而今喜雨受戀笙的開解,又受元昭言語刺殺,半年間,性情長了七八歲,快似成人一般了,就連那早死的孩兒,元徹也能提了。

眼淚一顆一瓣掉落靈牌,舊傷湧現,以淚水寫着心疼,喜雨低聲哭了一陣,恐她舊病再犯,元徹拽了靈牌歸位,元寶指望不上,元徹隻能求助容暇,容暇瞧了一眼,輕笑問道:“寺中首座正在禅坐,哪個要去瞧?”

元寶擡頭見喜,喜雨抹了淚擡手,立即将早死孩兒忘了幹淨,二奶奶、三爺異口同聲,“我……我要去瞧……”

容暇轉身帶領着二人,元徹輕笑歎息,搖頭無奈,他到底沒當過幾天父母,也不知如何疼他那夭兒,不巧的是,他偏又是個無情愛财之人,吝啬得隻有錢,掏不出多餘疼愛,隻得真金白銀夾幾張黃紙,一并燒成灰燼寄給孩兒,擦幹牌上淚痕,别了夭兒,元徹掩上房門,走出禅房,也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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