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歡喜園,逃出奪命園。
金遇之得了性命劫後餘生,他背着重傷逃進醫館,大夫驚恐着與他取了箭,上藥包紮不在話下。
可恨他心裡依舊饞着兔兒,今番險些送命歡喜園,元昭斷不肯饒他,他也不會饒了元昭,等他傷好,他必要殺元昭奪兔兒。
金遇之本欲收起玩心,還家休養。
但見醫館内一個豐腴婦人敞開胸膛喂養娃娃,金遇之淫心大動,把家再一次抛之腦後。
背着一身傷,金遇之一頭紮進窯子裡,再不肯出來。
窯子裡的媽媽,一見金大官人,笑逐顔開,左一句“金大官人好。”右一句“金大官人有日子沒見了……”
大官人一腦門子傷,心火難消,欲望難平,驚懼之下,難免提着脾氣羞辱着人。
金大官人身子有傷,近些日子不好動彈,動彈有不動彈的人,不動彈自然也有動彈的人。
老媽媽笑着奉承,“今兒剛從金陵買來兩個時新的瘦馬,大官人别瞧她們歲數小,嘴上工夫可不小,多少富商巨賈調教出來,還是一對兒親姐妹呢,保管把大官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金陵,時新,瘦馬,親姐妹,金大官人無一不愛,身子一歪嚷嚷着叫人進來。
說話間,進來兩個小丫頭,那小模樣生的一等一得好,大得也才七八歲,小的也就四五歲,不到□□的年紀,偏有客,就好這一口。
那小的,見了金大官人脫口便是一聲,“爹!”
媽媽樂不可支,“大官人,您瞧瞧,小嘴兒多甜,快過來拜見大官人,這可不就是你們的爹嗎?”
五内受損,傷口崩開,再難恢複。金遇之瞪裂了眼,咬碎了牙,硬撐着笑道:“是呢,果然伶俐,瞧着合眼緣,這姐妹倆,大官人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