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忘了！”

月光下，戀笙面露難色。

瞧不見她的臉色，卻能聽她的聲色，“呸，不是真話！他就那樣好？四哥比不上他半點？”

拿他們兩個一比較，戀笙翻着眼皮，“好，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好到我再難瞧見旁人，你四哥又是個極惡的，一個極好的，一個極惡的，你教我如何喜歡如何順從？”

戀笙躺下歎氣，喜雨跟着歎氣。

“咱們倆要是容暇，那便好了，也省了許多事……”

喜雨不經羨慕起容暇來，“她從前也有個定了親的表哥，那表哥還中了舉，本該前途無量，想不到丢下她跟一個妓子跑了，這樣的難事，我若遇到怕是活不成了，她倒是不在意，扭臉就嫁人了，匆匆忙忙還嫁得這樣好！”

說起容暇，戀笙滿心欽佩，“三嫂嫂看得開，三哥人厚道，才有今日的夫妻和睦。”

“他們是神仙恩賜的好姻緣，一個是女人中裡的男人，另一個是男人中的女人，那表哥也算跑得及時，沒誤了容暇良緣，那妓子才是三哥三嫂的媒人，也算是做了件好事，成就了段好姻緣。”

話溜到此處，戀笙支着腦袋問着喜雨，“二哥若是帶着女子回來，你當如何？”

喜雨腦中轟鳴，“如何，那我便不活了！”不知從何時起，元徹在她心裡早越過了元明。

戀笙說二爺，那她便問她的長生，“你心裡那一位，要是跟妓子跑了，你又如何？”

“不會，他才不會。”戀笙笃定的背後，是承接不住背叛的無瑕情愛，她伏在喜雨耳邊，不好意思地小聲呢喃，“他若是喜歡妓女，那我就是！”末了又接了一句，“我隻同你一人說，千萬别讓你四哥知道。”

規矩的戀笙說出這種話，喜雨的心咕噜噜地嘀咕着，四哥這輩子到死都赢不了烏長生，這話她要爛在肚皮裡，四哥若是聽了，鐵定要殺人。

“那四哥呢？”喜雨又問。

戀笙笑道：“四爺要是跟人跑了，我…求之不得！”

二人胡說八道，正說得盡興，紅葉敲敲房門，示意二人睡下。

時辰不早了，就快要天亮了，姐妹倆摟着抱着，白日裡的不愉快一掃而光，最後，又各自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