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戀笙坦言。

“你怕我害他？”元昭哼着笑。

“是。”

元昭上下一打量，“你當真以為我瞧得上你，瞧不清自己？爺不過是玩一玩你，洩洩火氣……”元昭不敢看她，，“一個沒名沒姓的長工，我何苦害他？少用你的小心眼猜忌我。”

“是是是。”戀笙不住點頭，纨绔公子本該如此。

“你我做了一夜夫妻，總歸是有些情分的。等再過些日子，待我能出門打馬，我親自送你歸家……”

四爺這般說辭，戀笙歡心難掩，元昭接着道：“你既喜歡他，我也看不得你吃苦，送他一間鋪子，往後你的日子也好過些，省得做個日夜操勞的農婦，落得兩手繭。”

摸着手上繭子，戀笙心虛窘迫。

怕四爺又使一招以退為進，戀笙出言替她長生哥拒了四爺，“長生哥就是個莊稼漢，他做生意，可不成。”

安安穩穩總比日日提心要好。

本以為四爺會咬着不放，出乎意料的是，他語氣随意，“随你，不要生意鋪子，我就多陪一些銀子……”

真是她多心？

“我也好了。從今日起，我回書齋睡，你自己睡正屋。”不容戀笙拒絕，元昭搬出理由來，“夫妻不在一處，家裡已有一對兒了，再有一對兒，外人看了笑話。”

四爺有理有據，戀笙想不出理由反駁。

隻要長生哥平安無恙，戀笙無有不應，晚間在陽春院吃了飯，惜别喜雨，說着又搬回了玉京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