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亥時,一夜還長,戀笙不睡,明兒哪有力氣對付四爺。
戀笙想休息,隻得放下脾氣去哄元昭,“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我與四爺賠罪……”
元昭把嘴一撇,眼不看她,“你隻會嘴上哄我。”
“我是真心認錯。”戀笙立刻接話。
“若要賠罪,便拿你的身子來賠。”他把眼淚一摸,露出狡黠玩味的笑。
她又上了他的當。
把人拽到那隻好腿上坐着,一手摸腰,一捧臉,肆意地親吻,淚水血水交合。
心機的眼淚迫使人低頭沉淪。戀笙理智尚存,伸手一攔,“給你給你,也值不得幾個錢,你想要便拿去。”
元昭得了允許,剝着她的衣裳,丢到床上,連那塊白虎玉牌,也被他拽下來,丢到一邊。
赤條條的,
“隻有一樣,别為難長生哥!”戀笙服着軟。
“什麼我不依你!”
戀笙懶得與他争執,随他鬧去。
身子不受控制,回憶卻是自由自在,她身處□□之中,卻還想着舊日相好,那個不容她亵渎的神靈,若那時,她的膽子再大些,也同元昭一般無理取鬧哭哭鬧鬧,怕是孩兒也有了。
元昭不曉得身下之人還想着舊情人,他一心一意生撲活吞,回憶暫停,疼痛襲來,淚珠子蹦出來,男人嘴上不哄,身子不停,費盡心機使盡力氣,終于叫他得了手,戀笙哭着罵着,元昭一個字也聽不進,隻想着自己快活,不顧身下之人的死活。
等完了事,元昭抱着人哄了又哄,玩了一回,戀笙流了一身汗哭了幾回,穿了衣裳就要去睡。
元昭意猶未盡,行了房,身子松了,心也舒展了,他的身子替他問了她的心,戀笙雖愛胡言亂語,這副身子确實沒沾過男人的,元昭放下猜忌疑心,精神百倍,怎肯放她去睡。
一個忙了一夜,一個累了一夜,元昭拖着病腿難支撐,便哄着戀笙上下一換。
蠟燭燃盡,無需光亮,什麼門什麼路,他已走熟了。
原本無事,偏戀笙在睡夢中,在元昭懷中,又喚了一句長生……
交合的欣喜,被漫天醋意掩蓋,不殺人燒家,他便不是元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