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簡如瞬間面露難色,簡姳也實在聽不下去他的污言穢語,轉而露出一副不可欺,卷起袖子就要開打的模樣。
簡如一把握住了她的雙手,以示自己會處理好眼前之事。
瞧了自家阿姐的臉色,亦明白她阻攔自己的原因,大都為了她的名聲而有所顧。
然而不待三人出手,又是一腳,狠狠踹的那人在地上捂着自個兒被踢的地方,痛的嗷嗷叫喚。
轉眼看去,竟是适才那人。
仍是一副清高冷酷的面容,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驚人寒顫的氣息,使人皆不敢與之對視超過三秒。
簡姳連着低下眼簾,向着簡如身後挪了兩步。
“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救。”
“不必。”還未待簡如行下禮來,他一言直接拒絕了簡如的道謝。
轉而行至呂钰面前,對他冰冷言道:“還是這般沒用,枉顧父兄對你的期望。”
說完便握着腰間的佩劍直徑踏下樓去,呂钰淡然的露出一抹微笑以示恭送之意。
适才聽得那句“枉顧父兄”,簡家姊妹這才得以知曉他乃丞相呂玮的次子,因長時間被養在鄉下而很少為人所知。
此刻得了他真實身份,簡如瞬間犯了難以,面露難色。
“姐姐……”簡姳輕聲喚了一聲。
簡如沒讓她在繼續說下去,一手抓住她的手。
呂钰聞聲轉過頭來,瞧着她那一臉蒼白的面容,以為她是受了驚吓,瞬時關心了起來。
“可需我叫人去喚醫師來瞧瞧?”
“不必了有勞公子了,吾歇息片刻便好。”
“也好,相必他們也要重置些許時間。”伸手想要去扶,卻被她直接拒絕了想着恐是自己失了禮儀,用着扇子輕拍自己的額頭。
轉身入了适才的房間,簡姳以自家阿姐不适為由将他拒絕在外,而後緊閉房門。
此刻站在門外的呂钰隻覺是自己适才失了禮,方才得到如此對待,然而他卻萬分也不會想到她的疏遠是因為自己的身份。
癱坐在榻上,想到呂钰是丞相呂玮的次子,又思慮到自家父親定下不與呂氏一門有何牽連,心中頓時百感交集。
回到府中二人皆閉口不言翠雲樓所發生的的一切,連着幾日簡如都不再與呂钰有任何的接觸聯系。
一連幾封書信皆被簡如看都不看一眼便扔在一旁,用着一本厚書緊緊壓着。
瞧着幾日憂愁滿面的阿姐,簡姳自作主張去尋了呂钰,告知他若真對她阿姐有意,就不要再寫書信。
呂钰知曉自己呂家的身份是橫隔在二人中間的一道難以跨越的荊棘,心裡亦是拼着痛苦的針紮,同意了簡姳的決定。
“站住。”一聲重吼,叫住了簡姳的腳步。
“阿姐——”
“去哪兒了?”
“沒有啊,我就是出去透透氣。”簡姳狡黠的躲閃着。
“别讓我知道是去呂府了。”
“阿姐,我。”知曉瞞不過,索性大膽承認了,“我就是去了,阿姐,姳兒見不得阿姐你整日憂郁不得解,所以我才去的。”
“你,我......”舉手想要懲罰,卻還是下不了那個手。
夜晚十分,趁着月色靜谧,簡家姊妹倆圍坐在月下,彼此相互交談。
二人情感自幼便深厚,在簡姳的撺掇下,簡如還是去與呂钰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