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師兄你脾氣能不能好一點?”
适應了現在的光線之後,他的身邊圍了兩個人,一個是葉景瑜,另一個是蘇景荷。
柳裕想說“蘇景荷,原來你也在啊”,可是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蘇景荷見狀,連忙将柳裕扶起,一隻手撫在柳裕的後背上,暗自運送靈力。
“嘩啦”一聲,柳裕咳出了一口老血,都結塊兒了,像吃火鍋時吃的鴨血。
柳裕餓了。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腸子,餓了。
咳出老血之後,柳裕能夠說話了,他問:“我睡了多久?”
蘇景荷跟葉景瑜面面相觑:“大概……十多天的樣子。”
柳裕又是一口老血吐了出來,睡了十多天,他的命可真大。
“我的肚子是怎麼回事?”柳裕問。
“你自己捅的,我看着你捅的。”
柳裕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哦,我都自己捅自己了,你都不來阻止我,捅死就好了?”
面對柳裕的發問,葉景瑜淡淡道:“你不讓我靠近。”
那一段記憶柳裕完全不記得了。
“我不記得了。”柳裕揉了揉腦袋,結果手臂的肌肉牽動全身,連着他肚子上的肉也在動,強烈的痛覺襲來,柳裕吃痛地叫了一聲。
葉景瑜連忙扶着柳裕:“你沒事吧。”
“我當然有事了,你看我像沒有事的人嗎?”說着,柳裕指了指自己都露了出來的腸子,道,“我腸子都露出來了,我能不有事?我說葉景瑜,我這次醒來你的腦子怎麼瓦特了啊,腦子該瓦特的人是我啊。”
蘇景荷在一旁“撲哧”一聲笑了。
柳裕也不放過蘇景荷,看見蘇景和笑了便怒從心起:“還有你,蘇景荷,看見他被罵了覺得很好笑是吧?”
蘇景荷也不笑了。
葉景瑜碰了碰蘇景荷,道:“柳裕有起床氣,别笑他。”
說着,兩人一齊笑了出來,完全不顧柳裕的存在。
蘇景荷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兒,從不遠處的桌上端來一一個碗,碗上還放了一個不配套的蓋子。
“這是何物?”
“吃的。”葉景瑜道。
柳裕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肚子都這樣了,吃了也是白吃。”
葉景瑜道:“沒事的,我來幫忙。”
說着,把手放在了柳裕的腦子上,于是柳裕肚子上的傷愈合了。
“當時怎麼不給我愈合?”柳裕想問,但是話到嘴邊又吞進了肚子裡。
“謝謝。”柳裕從嘴縫裡擠出來這兩個字。
葉景瑜聽了,眸光微動:“你說什麼。”
柳裕沒有再說話,而是結果了蘇景荷手中的碗,揭開蓋子,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撲面而來。
蘇景荷微笑:“來,柳裕,嘗嘗我師兄的手藝。”
柳裕一臉迷惑地看了葉景瑜一眼。
葉景瑜見柳裕這樣子,忍不住笑了。
“來,吃吧。”
柳裕觀摩了一下手上的這碗粥,五顔六色,稀奇古怪。
“呃……你用什麼做的?這能吃?”
柳裕滿臉問号。
葉景瑜聳了聳肩,搖了搖頭:“我沒吃過,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是拿我試毒嗎?”
蘇景荷在一旁笑得開心,柳裕便将蘇景荷叫了過來:“你笑這麼開心,應該很喜歡吃吧,你嘗嘗?”
蘇景荷笑着說:“我笑是因為這是師兄的一番心意,柳裕你怎麼還不領情啊?”
柳裕惘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