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Alpha教官很明顯是已經嘗試過把動靜壓下來但是實在壓不住才上報到聶勳言這裡來的。
“元越同學身體怎麼樣?可能需要他出面澄清。”
“不用他出面,這件事我來解決。”聶勳言不假思索直接說道。
“我還是得出去,不能躲在這裡,我越是不露面就越說明有鬼,到時候留下的全是話柄。”這次聶勳言沒關門,那位Alpha教官也沒有收着聲音,所以元越很清楚地聽到了他們在說什麼。
聶勳言回過頭來,礙于現在還有外人在場,他沒辦法直接問,隻是用眼神示意,問元越準備怎麼解釋?那麼多Alpha全是證人,這事還是他出面強行給個官方解釋來處理比較好。
元越也沒明說,隻是起身下床,在走近聶勳言的時候才靠近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我不露面塞西爾一定會咬死我的,你給的解釋無論多麼合理他們都絕對不會接受。”
說完元越直接率先走了出去,完全不管身後有些愣神的聶勳言和因為看到他和聶勳言湊那麼近一臉震驚表情的教官。
聶勳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剛剛元越在靠自己非常進近的時候,他好像聞到了元越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不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隻是一股淡淡的香氣,好像是,茉莉花香。
而一旁的Alpha教官也不知道都腦補了些什麼,看了看元越的背影,又悄咪咪地看了一眼正在愣神的聶勳言,感覺自己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反正就是有點兒多餘。
元越沒有換衣服直接就穿着一身灰白色的病号服,踩着醫務室同意配備的淺灰色一次性拖鞋就出去了。
病号服的褲子不長,元越的腳踝就那麼露在外面,纖細又白皙;他的脖子和一小片鎖骨也露在寬松的病号服外面,和他略顯蒼白的嘴唇互相照應,顯得整個人有些虛弱,讓人看了都不忍心苛責。但是一旦當人把目光移到他的臉上的時候,這種想法就會猝然轉變。因為元越的眼神,那樣堅韌而充滿野心,永遠不會讓人覺得他羸弱。
元越就是以這樣的狀态出現在衆人面前的。
駐紮地的醫務室也是在一個三層小樓裡,樓外的草地上站滿了學生,最裡層的當然就是第一組被元越他們淘汰掉的那些來找說法的Alpha們,再外側一點兒有一些Beta,就是第一組跟元越一起考核的那些,最外層的是來看熱鬧的已經考核完的二三組的人。
而人群之中也夾雜着幾個熟人,時北淳,卡牌三人組,還有站在最不起眼角落裡的塞西爾。
站在前面的那群Alpha本來是叫嚣的最大聲的,剛剛就是他們幾個軟硬不吃,說什麼都不聽,一定要總教官和元越出來解釋,要不然絕對不承認第一次考核的結果,最後那個Alpha教官才不得不去找聶勳言求助。
但是現在看着元越一個人出來了,穿着病号服,嘴唇還沒恢複血色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他們突然閉嘴了。
因為第一組被淘汰的所有Alpha都是好好的,後期被淘汰的那些也就是當時受了Omega信息素的影響,信息素消失後他們恢複正常了。現在他們成群結隊地來找元越要說法,結果元越是第一組甚至是全部四組裡面唯一進醫務室的,而且看起來臉色真的不太好,這樣顯得他們這群人好像在欺負人一樣,但是明明作弊的是元越啊。
“元越,你是不是Omega僞裝的Beta,要不然為什麼迷宮裡會出現Omega信息素?”有一個Alpha率先丢掉之前感覺自己欺負人的想法開口質問元越,一開口就是王炸,平地一聲驚雷。
他這麼一開口其他本來閉嘴的Alpha們也都跟着附和,畢竟都有人給開口了,這麼炸裂的質問他們一定得給足了氣勢。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Omega了?你說是就是了?”
元越很冷靜,就那麼站在三層台階上看着下面烏泱泱的一群人。西斜的夕陽正好照在他的身上,為他渡上一層暖黃色的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不少,除了那雙黑的深沉的眼睛。
“那你怎麼解釋迷宮考核時出現了Omega信息素?”那個Alpha看着元越這副完全不慌的樣子自己心裡突然開始沒底了,但還是不松口。
“我怎麼知道?”元越冷笑一聲,仿佛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我還說你是Omega僞裝的Alpha呢,你是嗎?”
元越直視着那個領頭的Alpha的眼睛,自上而下的俯視,氣勢驚人。後面那些個跟元越一組考核的Beta們自然是不信元越是個Omega的,他們在竊竊私語,說就元越這個氣勢,說他是Alpha僞裝的Beta聽起來更可信一些。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