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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柳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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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時竟睜眼的瞬間,首先回籠的并不是昨晚的記憶,而是肌肉後遺症。

别時竟:“……”

好累,腰好疼。

“醒了嗎?”於濯塵從外面走進房間,作勢要靠近别時竟。

還未等走到跟前,被窩裡那人将被子一扯,整個人埋得徹徹底底。從於濯塵的角度看去,白白淨淨的被子上隻掉落着一條灰白相間的毛茸茸的尾巴。

像個玩具。

玩具本人羞赧着喊道:“走開!”

於濯塵站在門口笑了一陣,見人半天不出來,擔心缺少空氣悶在裡面,隻好走過去撩起被子将人挖了出來。

抱在懷裡,更像是在抱一隻任性的貓了。

别時竟将自己埋在於濯塵的頸窩裡,一句話也不願多說。

但是有一說一,於濯塵的服務意識确實很到位,至少醒來的時候就感受到了自己全身上下都很清爽,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圈在被窩附近,整個人休息得也十分到位。

如果忽略開墾過度的腰的話。

於濯塵将人放在洗手池前,将自己拖鞋留給他:“穿上,别光腳。”

而後自己踩着冰涼的地闆,趁着别時竟洗漱的間隙撈了别時竟的遺留在卧室的鞋穿。

别時竟瞟了一眼他的動作,輕輕地哼了一聲,而後踩進了於濯塵還殘留的溫暖裡。

從浴室出來的别時竟額發濕潤,幾滴水珠正巧滴落在於濯塵面前。他看了對方一眼,抄過一旁的幹毛巾給他擦拭,連帶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弄濕的貓耳朵一起。

於濯塵擦拭的動作停住,米白色的毛巾恰好搭在别時竟頭上,搭配着他那雙還未完全清醒的眼神。

直直望進去,於濯塵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心中有一寸方地在逐漸塌陷,而後進入一團柔軟。

他維持着這個動作沒變換,左手握在他頸側,拇指摩挲着皮膚上的紅痕,本就有些難以消退的印記更加明顯了。

於濯塵的心裡有種不可言說的愉悅。

右手撫上别時竟的側臉,食指微彎,用骨節輕輕碰了碰别時竟的下睫毛,聲音有些沉:“還難受嗎?”

一觸及到别時竟内心設置的警戒詞,本人迷茫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明,他面無表情地望着於濯塵,道:“你說哪裡?”

意識到别時竟所理解的地方和自己的意思并不相符,他笑了一聲,卻也并不打算解釋,繼續暧昧不清地追問:“你說是哪就是哪。”

說話的間隙裡於濯塵的小動作也沒斷,撤下搭在頭上的米白色的毛巾,随即拾起别時竟的碎發撩到而後。

啪一聲,别時竟打落了他小動作橫生的手,捏着他手腕的力道加重:“我什麼意思也沒有。”

下一秒就有要推開於濯塵的趨勢。

於濯塵一下子反握住他,低聲哄道:“不鬧了,問你身體哪裡還有不舒服的嗎?尤其是本能上面。”

别時竟早就知道他是在逗自己,期待自己能夠說出一些與衆不同令人意外的答案,但他哪能讓人如願。眼下人終于正經起來,他才緩緩道出。

“沒事,不疼,也不累。”

說着像是為了驗證自己這番話的真實性,别時竟特地停在原地放空自己感受了一下身上各處,最終确信了自己的答案。

於濯塵問:“還會痛嗎?”

别時竟看向他,半晌不再說話。

其實這種事情他也不能完全給個答複,現在所有的認知并不是來源于科學數據,而是自己的經驗。是他那在一次次昏迷又清醒,痛苦又重生的煎熬中汲取到的規律。

如今又多了一種不同,像是按部就班的順序中突然插入的變故,再無任何規律可言。

隻能重新反複試錯。

但是他不會告訴於濯塵這些,對方應該知道的,隻是一個确定的結論。

于是他說:“不會了,清醒之後就不再會了。”

别時竟望向於濯塵的眸光裡有無數星辰,盡管於濯塵知道這不過是自然燈光在他瞳孔裡的映射,但是在那一刻,他明白自己就是那千萬個光亮之一。

他會成為愛人眼裡的千萬星辰,重新彙聚起永不磨滅的星光,直到所有自然星辰隕落的那一刻。

“說不會就一定不再會了。”

别時竟輕輕點頭,說:“好。”

他問於濯塵:“你知道我昨晚沒有一刻完全失去過意識嗎?”

於濯塵笑了一聲,手垂落下去牽起别時竟的手,晃了晃回應道:“我當然知道,因為你的所有意識都隻剩我了。”

他靠近别時竟耳畔,說出最重要的一句:

“連身體也是。”

别時竟:“……”

到底有沒有人來治一治這個滿口荒唐話的人?!

.

正如别時竟承諾的那樣,在剩下的時間裡,他再也沒有感受過後遺症的折磨。似乎那股血液的灼燒和意識的侵占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連回憶起來都需要些時間。

於濯塵塞一顆紫紅紫紅的草莓進别時竟嘴裡,安撫他道:“想不起來就不用再想了,苦難是不需要歌頌的,痛苦亦如此。”

“沒有這個意思,隻是覺得有些感慨。曾經那麼深刻的感受幾乎已經刻進了靈魂深處,濃烈到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忘懷的感觸居然好像也能過去。現在想來,我好像也沒有必要記住那個痛苦到狼狽不堪的自己,對于這件事,誰都沒有必要走回頭路。”

别時竟這麼說着,想也沒想一口咬下去,酸澀的汁水瞬間席卷整個口腔,激得他下意識嘶了一聲。

於濯塵問:“很酸嗎?”

别時竟點點頭:“很酸。”

看着於濯塵一臉狐疑的樣子,别時竟捏着剩下半個草莓,擠出一個真誠的笑:“不信你試試。”

說着就要把那剩下半個往於濯塵跟前遞。

於濯塵一把攥住别時竟伸到他眼前的手腕,而後操控者往旁邊一撤,傾身過去,吻住了别時竟。

别時竟:“?”

“好像确實有些酸。”

都跟你說了你還不相信,自己非要試。别時竟暗自腹诽。

接着他霎時間反應了過來。

别時竟:“唔……不是你……”

好一陣才被於濯塵放開。唇齒之間的草莓味在一來一回間逐漸淡去,連帶着那股不知道到底是酸還是甜的滋味一起,彌散在空氣中。

别時竟手上捏着的半個草莓在於濯塵靠向自己的時候就因為下意識用力而擠破了一些,汁水流淌在指縫之間,變得有些黏糊糊。

不舒服的感覺讓别時竟的火氣更加深厚了一些,憤憤道:“都怪你,都捏爛了!”

說着就要掙脫被禁锢的手腕,将這半顆被嚯嚯得慘不忍睹的草莓解決掉,卻被制止了動作。

他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和動作,劃過一定弧線之後,手上觸到了一片溫熱。

事實告訴他,於濯塵将剩下的半顆草莓卷進了嘴裡。

連帶着他淌滿草莓汁的手指。

别時竟瞬間感覺到氣血上湧,嘴裡打了個磕絆:“你、你做什麼!”

而後迅速推開於濯塵,出任務時抓捕目标人物的速度沖進了浴室,緊接着響起的就是一陣嘩嘩的水流聲。

於濯塵站在原地看向别時竟逃離的方向,舌尖舔了舔嘴角,兀自笑了好久。

真可愛。

别時竟重新打開門的時候皮膚已經褪了色,走到於濯塵跟前面無表情,淡淡說道:“再搞些奇怪的動作,今晚你就滾去睡沙發。”

於濯塵隻好舉手投降:“好好、好好好,遵命,貓貓隊長。”

而發号施令的貓貓隊長本人,坐到了離草莓最遠的地方,再也沒有靠近過。

月過樹梢之時,别時竟依舊沒有靠近過於濯塵,仿佛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看着别時竟逐漸困盹起來,於濯塵不動聲色地挪到别時竟跟前,動作流利地彎腰将人抱起。

走到卧室往床上一丢,門啪嗒一聲關上,而後傾身下來。

“睡覺了。”

“……”

-

虞杉的檢測結果證明了其關鍵性,而在報告出來之後江締就組織研究員開啟了備選方案,直接拉着虞杉加入了整個實驗。

要說起來,虞杉其實也沒有在裡面做到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按照江締的話來說,他的參與和自願就是最好的幫助。

于是,在虞杉的幫助之下,有關新型特效藥的研究穩步前進,在前不久進度過半,在東臨新體征調查處理局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仍然還在東臨逗留試圖說服江締等人的言鳴隻是聽說了實驗結果的巨大進步,一邊焦慮一邊不知所錯,也沒其他原因,而是自從上次說明了自己具體的來意之後,江締就基本上沒有再熱絡過。

即使搭上曾經的情誼,也隻換得來類似的真誠,一旦涉及到實驗相關或者和别時竟相關,江締就直接閉口不言。

現下東臨的進展可謂是質的飛躍,連昉洲那頭都得到了消息,不過沒有大面積聲張。

畢竟半場開香槟這種事情,在什麼方面都不可取。各大相關人員隻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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