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弄得有些發癢的耳朵這下是徹底發紅了,在連帶效應下連脖子都紅了半截,這倒是讓於濯塵看得一清二楚了。
於濯塵饒有興緻地吹了口氣,紅的更紅了,不紅的開始紅了。
他輕笑一聲,嘴唇湊過去貼了貼他脖頸的皮膚。
好燙,好軟。
于是他聽到那人有些惱羞成怒的呵斥:“滾!”
在别時竟徹底動手之前,於濯塵識相地退開了幾分。
恰時楚惟從外進來。
他剛剛跟随衆人的腳步離去,又在離開前留下了别時竟和於濯塵,很顯然是有話跟他們說。
進門的瞬間他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空氣中彌漫着一些難以忽視的情緒。
楚惟狐疑地看了看别時竟還沒來得及褪色的脖頸,沒幾秒就恍然大悟,走到跟前端詳了於濯塵好一會兒,又看了看别時竟的樣子,頗有些難以置信。
半晌,他沉聲勸道:“你們倆分手吧。”
此話一出,會議室内是真的鴉雀無聲。
别時竟:“……”
於濯塵:“……”
啊?不是,楚隊這又是鬧哪出?
别時竟和於濯塵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困惑和迷茫。
沒記錯的話,他倆剛在一起沒多久,楚惟也是知道的啊。
楚惟沒看見兩個人的暗通款曲,不忍直視地又看了一眼别時竟的皮膚顔色,閉了閉眼壓下一言難盡的神情,變得格外嚴肅,看向於濯塵的目光恨不得化作一把刀,把他千刀萬剮,最後再捅進對方的心髒,釘死在木頭樁子上。
於濯塵:“……?”
這下他不再疑惑了,因為楚惟終于說了勸分之後的第一句話。
“也沒人知道你原來還有家暴傾向啊,打人的罪大惡極。”
於濯塵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對,就是你。”
楚惟邊說邊有些咬牙切齒,還帶着幾分恨鐵不成鋼的韻味。
别時竟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他自己看不見,但是他有最基本的感知,微微有些發燙的肌膚逐漸變得冰涼。
他轉念一想,突然明白了楚惟在說什麼,頗有些好笑在裡面。
他也不解釋,挑眉看向於濯塵,看看他怎麼應對,自己高枕無憂。
於濯塵自然也不是個反應慢的,本就對這番話有所懷疑,餘光暼到了别時竟有些幸災樂禍的眼神,再看到他那脖頸,一下子什麼都串起來了。
第一反應也是有些好笑。
沒想到給楚惟造成了這樣的誤會,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聲音含笑,解釋道:“楚隊我倆好着呢!”
這麼幹巴巴一句,楚惟自是不信的。
他不欲和於濯塵溝通,苦口婆心勸說着别時竟:“當初是看你們彼此心意相通,我才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你們的私事,但是現在,已經上升到肢體動作和人品問題了,我不能坐視不管!”
楚惟有些氣急敗壞,給别時竟一一列舉:“隔壁警局有多少因為家暴而出警的案例,哪一個不是吸取了過多教訓,你看看那些受害者都成什麼樣子了!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眼前!”
他越說越上頭,直接下結論:“戀愛腦啊你,你沒救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能言善辯的於濯塵在此刻一點話語權都沒有,像是不占理的确實是他一樣。
他張了張口,正要辯解時,别時竟終于開口了。
於濯塵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是當事人,我有救了。
别時竟已經徹底褪了色,恢複如初,說話的語氣都下意識加重了點,其中帶着濃重的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沒有家暴沒有打架,收起你那套家庭倫理劇套路。”
楚惟一副“别時竟你怎麼成了這樣為了他連謊話都說得滴水不露我真是看錯你了”的遺憾表情,不再發表看法。
辟謠跑斷腿。
於濯塵一挑眉,逐步靠近别時竟,在後者有些疑惑的表情中輕吮别時竟的側頸,循着之前的路子吹了一口氣拂在别時竟耳後到脖頸這一大片區域。
當着楚惟的面。
楚惟:“……”
他表情一言難盡,在看到那熟悉的色度攀上别時竟脖頸的那一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楚惟:“………………”
就你們談過戀愛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