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找幫手來了,你店裡不是缺人嗎?”程澄甩開他的手,“這是我朋友,雲栖,想在你這試試。”
店長瞥過雲栖胸前的白色校徽,心下了然,笑着說:“那太好了,不知道雲栖有做咖啡的經驗嗎?”
雲栖思索片刻,說:“我不知道。”
店長以為他不懂這些,說:“沒事,沒經驗也沒關系,可以學。”
這會兒店裡沒客人,店長便帶雲栖來到吧台後,帶他認識機器,講解做咖啡的流程,自己示範一遍後,說:“來,親自動手試一試。”
雲栖點頭,學着店長的步驟一步步開始,先将咖啡店磨成細膩的粉狀,接着步粉壓粉,啟動咖啡機,萃取咖啡液,同時,倒入牛奶,打開蒸汽閥,牛奶與咖啡液融合,最後拉出一朵标準的心型拉花。
一旁觀看的店長和程澄有些驚訝,雖然他的操作還有些不熟練,但已經相當不錯。
不想剛學的,更像是沒忘幹淨。
雲栖将拿鐵端出來,期待地看向兩人。
店長端起來喝一口,品嘗片刻,果斷豎起大拇指,給予高度肯定,“不錯,什麼時候來上班?”
雲栖眸子一亮,說:“現在就可以!”
他有工作了,歐耶。
于是他便異常順利地入職了。
正式工作前,店長先和雲栖商量一番上班的事宜。
咖啡店的營業時間是上午九點到晚上八點,他沒課的時候都可以過來,時薪是五十每小時,唯一要求是周日必須來幫忙,再無其他要求。
雲栖好奇問道:“周日很忙嗎?”
店長幸福又苦惱地點頭,“沒錯,周日是我們店裡的甜品日,咱有一個非常厲害的甜品師,他做的甜品嘗過的無人不贊不絕口,就連橙子那小子都會每周日來搶。”
正巧程澄走過來,說:“也不知你是踩了什麼狗屎運氣,居然能找到那樣的甜品師,是我們學校的嗎?”
“咦,連程澄都不知道那個甜品師是誰嗎?”雲栖愈發好奇。
程澄無奈攤手,“完全不知道,那個甜品師每次來都帶着口罩帽子墨鏡,遮得那叫一個密不透風,店長還神神秘秘地怎麼賄賂都不告訴我一點消息,還算什麼兄弟。”
店長哈哈一笑:“就不告訴你,這可是我的搖錢樹。”
雲栖看着店長,忽然說:“這麼神秘,會不會店長自己也不知道。”
聞言,店長臉上的笑僵硬起來,“怎,怎麼可能!”
在程澄和雲栖兩人的注視下,店長越來越心虛。
這時,店裡來了客人。
兩名男生推門進來,其中一名說:“老闆,要兩杯拿鐵。”
店長如同看到救星,立馬屁颠屁颠跑過去歡迎,“好勒。你們先坐。”
男生奇怪地看向店長,“怎麼今天這麼殷勤?”
另一名男生随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一擡眼便看到吧台裡的人。
臉漂亮得不像話。
咖啡和甜品溫馨的氛圍減輕了臉上的冷清感,顯得更加柔軟,“秀色可餐”。
接着他便注意到白色圍裙下的白色校徽。
他不是蠢人,一下就清楚是什麼情況。
異常漂亮的清貧特招生。
再好不過的玩弄消遣對象。
男生嘴角一勾,指着雲栖說:“他是你新招的兼職?讓他來給我們做。”
店長作為混了好幾年社會的老油條,自然一眼看出他打的什麼壞主意,笑着說:“他明天才正式上班。”
男生不耐煩道:“管他呢,我說讓他來就讓他來。”
店長還想說什麼,雲栖打斷他,說:“沒事,我來吧。”
顯然他不做,那兩名男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店長看着那兩人的紫色校徽,猶豫道:“可……唉,好吧。”
程澄拍拍店長,讓他安心。
幾分鐘後,雲栖制作好兩杯拿鐵,端給他們。
兩人端起來喝了一小口,眼底閃過一絲訝異,沒想到這特招生還真能做出不錯的拿鐵。
不過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太澀了,重做。”
“怎麼會?”店長忍不住說,剛才他試過的,明明味道很好。
另一名男生輕嗤:“新手嘛,有些差錯是難免的,還不趕緊再重做兩杯。”
店長将信将疑,雲栖已經回到吧台開始重做。
他将重做的兩杯端上去,男生喝一口,說:“口感太稀,重做。”
雲栖又一次返回吧台重做。
第三次端出來,男生:“香味太淡,重做。”
第四次,男生:“奶泡太粗糙了,重做。”
第五次,男生:“拉花太醜,重做。”
……
雲栖看着幾乎完美的拉花,眼角抽搐,真想把杯子摔他們臉上,但看着他們胸前的紫色校徽,将這股沖動忍住了。
店長卻不能忍了,傻比都看出來這是故意在刁難他的員工,重做一兩次也罷,這都要第六次了,欺負他的新員工沒背景是吧,他必須教教他們怎麼做人。
他正欲展示作為成年人的本事,店裡走進來一人。
來人一頭淺金色頭發,清俊的面容帶着恰到好處的淺笑,身上兩個徽章格外引人注目,一個是胸前的黑色校徽,另一個是金色月季肩章。
金色月季肩章是學校學生會專有的。
程澄見到這人眼神一閃,立馬迎了上去:“沈瑜會長。”
語氣裡是少有的尊重和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