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到了小藍蛇。
那真是一條快成精的蛇,能給她托夢,還給她好運,還能說走就走。
也不知道它去哪裡了,真的回三清山了?
可三清山在江西,北京距離江西有大約一千五百公裡,它一條蛇,得爬多久才能爬回三清山去?這還不算中途走彎路的距離呢。
想也想不出來結果,蘇嘉月歎了口氣,繼續投入工作當中。
*
晚上下班,蘇嘉月回了家。
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她有點餓,便點了個外賣。
平時都是蘇嘉月自己做飯的,她感覺外賣不健康,吃了不放心。
至于請保姆,她一下還沒從窮人思維轉過來,有點不舍得,而且家裡電器都很智能,家務幾乎沒有,也就沒請。
蘇嘉月也沒什麼想吃的,在外賣軟件上挑挑揀揀,最後點了個披薩。
點完以後,她的目光落在還擺在原處的寵物箱上。
小藍蛇應該是不會回來了,這東西留着也占地方,還是丢了吧。
蘇嘉月拎起箱子,人都還沒站起來,就改了主意。
遇見小藍蛇也算是一樁奇遇,而且小藍蛇給她帶來那麼多好運,就算蛇不在了,東西留着也是好的啊。
于是她拎着箱子回了卧室,把箱子放進了儲物櫃裡。
等了大約四十分鐘,外賣來了。
外賣員找不到地方,給她打來電話,“你好,我看你地址隻寫了4号樓,沒寫單元,你是幾單元的啊?”
“我們這小區都是獨棟,沒有單元,就是4号樓,您一進來就能找見。”說完地址,蘇嘉月便打算挂掉電話,外賣員卻開口反問:“獨棟?那你們這房子得多大啊?”
蘇嘉月覺得這個問題有點莫名其妙,不過對方好像聽着沒什麼意,她還是回答了,“還好,一百多快兩百平。”
“這麼好的地段,兩百多平?”外賣嘟囔,“一個女的哪來的錢住這麼大的房子……”
如果剛才的問題還隻是莫名其妙,沒有惡意,那麼這句話可以說完全暴露了他的本意,惡意滿滿。
蘇嘉月的語氣一下就變得嚴肅起來,“你說什麼呢?!”
外賣員也意識到自己失了禮貌,幹笑兩聲,“沒,我馬上就到了,你稍等。”
不到五分鐘,門鈴被按響。
蘇嘉月早就等在門口了,她通過屏幕看向外面的人,隻能說這人真的跟她想象的一模一樣,一個身高不高其貌不揚的中年男性。
蘇嘉月對着話筒說:“放門口就行了。”
外賣員回應:“我們有要求,得送到客戶手上。”
“我說了,放門口。”
“我們有要求的,你别為難我,”外賣員說着,又按了下門鈴,“你把門開開,我得遞到你手裡。”
蘇嘉月家門口的屏幕很清晰,她能清楚的看到外賣員的表情。
那人死死盯着門鎖的位置,同時還在不停的舔嘴,好像在思索怎麼能找到正确的開鎖密碼,好直接闖進來。
蘇嘉月被吓了一跳,拿出手機準備報警,突然,外賣員像看到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滿臉驚恐大叫着後退,撒腿就跑。就連披薩他都忘了放下了。
與此同時,蘇嘉月感覺自己的鎖骨處在發燙。
她摸上自己的鎖骨,什麼都沒有,隻能感覺到那一塊皮膚的溫度确實很高。
她看了眼屏幕,見外賣員已經走遠,便跑去了洗手間照鏡子。
鏡子跟前,蘇嘉月拉下領口,隻見自己的鎖骨上突然多出一塊類似于鱗片一樣的藍色紋身。
藍色鱗片?
小藍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