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嘉月扔下這句話,也沒管組長有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就開始收東西。
她今天才剛到公司,包裡的東西還沒拿出來呢,隻需要把桌子上的水杯擺件什麼的收拾收拾就行了。
蘇嘉月收拾完,組長也反應過來了,生氣道:“你什麼意思呀?說不幹就不幹了?”
“對呀,”繼續沖她微笑,“我受不了這委屈,你愛受你受去,我不幹了。”
蘇嘉月背起包準備離開,組長繼續大聲道:“我告訴你,你要是就這麼走了,這幾天的工資你就别想拿了!”
“還有,你連交接都不交接,撂挑子就走人,公司完全可以起訴你!”
“那你去起訴啊,”蘇嘉月扭頭看她,“你最好現在就去起訴,我絕對奉陪到底。”
哈!她現在可是中了五千萬彩票的人,手上的現金估計比公司老闆都多了,怕打官司?
你最好有精力去打!
組長也沒想到,蘇嘉月會突然變得這麼剛。
明明就是一個五線城市來北京打工的北漂,住的地方都快到城鄉結合部了,天天騎電動車上班,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
兩人的争執動靜不小,辦公室裡的其他人都在往這邊看。
組長還想說什麼,但大家都在注意這邊,他怕自己說的太難聽,搞得别人也起了反心,便把話忍了下去。
蘇嘉月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大步走出公司,正好在公司門口遇到了來上班的包聽蘭。
包聽蘭看到她,打了聲招呼,很自然地說:“這是去哪兒?趕緊回來,我還有任務安排給你呢。”
聽包聽蘭的意思,她是知道自己肯定要被調到她手下了。
真是太惡心了,就算不幹了也覺得好惡心。
蘇嘉月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啊包姐,我不幹了,你愛找誰找誰吧。哦還有,我其實早就想說了,你那個老公真的長得好醜。”
“我聽說還是你追的他呢,包姐,你工作能力差就算了,眼光也這麼低,你的人生真的好失敗哦~”
蘇嘉月說完,轉身就走,等包聽蘭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下了台階了。
包聽蘭氣得臉都紅了,她想拔高聲音破口大罵,但這會兒來公司的人很多,她又怕自己成為談資,便拿出手機,準備在手機上給蘇嘉月罵回去。
一發消息,發現人把她拉黑了。再看群,工作群蘇嘉月也一起退了。
包聽蘭:“……”
包聽蘭在原地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不氣不氣,犯不着跟一個剛畢業的小丫頭生氣,她現在是不幹了,等沒錢的時候就知道工作有多重要了!
包聽蘭來到辦公室,發現組長正在拿蘇嘉月當反面教材給大家開會。
“現在的工作有多難找你們是知道的,不要跟着蘇嘉月學,就算真要離職也得走流程,像她這樣的說走就走,一次兩次還行,多來幾次以後就沒有公司肯要她了。”
“再說工作本來就沒有清閑的,你是來打工的,又不是來享福的,老闆不可能雇你來當擺設是吧?就是多給安排了點工作就這樣,以後哪個公司敢要她?”
“她現在是感覺說走就走,好像還挺爽的,你看等她交不上房租的時候,可有她後悔的。”
組長說完,正好看到包聽蘭走過來,給她解釋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
包聽蘭已經蘇嘉月離職的事情了,本來還挺生氣的,聽到組長剛才的話,那點火也慢慢消下去了。
就是,現在感覺說走就走,好像00後整頓職場一樣。
等交房租的時候再看,還痛快嗎?
組長安排了另外一個實習生給包聽蘭,兩人剛交代完工作,正準備回到各自的工位,就見有個男員工一邊小跑過來一邊大喊:“卧槽!你們猜我剛才看到什麼了!蘇嘉月竟然是富二代!”
随着話音落下,他人也跑進了辦公室,然後一扭頭,就看到了組長。
他立刻噤了聲,規規矩矩坐到了工位上。
落座以後,男員工掙紮着表情對旁邊的人小聲說:“怎麼組長今天來的這麼早?”
旁邊的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組長好不容易用精神勝利法讓自己的内心好受了一點,聽到這個人的話以後,他的臉色又沉了下來了。
忍了一會兒,沒忍住,他來到這人的工位跟前,居高臨下的問:“你剛才說什麼?”
那人搖搖頭,“沒、沒說啥啊。”
組長皺眉,“你剛才不是說蘇嘉月是富二代?”
男員工長長‘額’了一聲,“我剛才進公司的時候,看到門口停了一排豪車,然後上面下來好幾個人,對蘇嘉月點頭哈腰的,請她上車。”
“所以我就推測,蘇嘉月可能是個富二代,還是個超級富二代。”
組長聞言,冷笑一聲,“就這?說不定她是被包養了。”
“啊?”男員工撓了撓頭,“我感覺不太像啊?哪有被包養的坐車後排,不都老闆才坐後排麼?”
“再說了,您是沒親眼看見,那排場,比電視劇都誇張,絕對不是包養!”
組長自動忽略他後半句話,淡淡說道:“要是包養他的老闆就在後排,把她請到後排不是很正常嗎?”
男員工還是感覺不像,因為他剛才看到了,真的很誇張。
但這會兒也反應過來組長的态度了,沒再說話。
組長繼續精神勝利法,轉頭對員工們說,“你們看到了沒,不努力工作,就得去給人當小三,還是老老實實工作吧。”
說完,他鐵青着臉回到了裡間辦公室。
組長和包聽蘭離開,員工們才如釋重負,開始吐槽。
“中年老男人真惡心,看什麼都是髒的!人蘇嘉月就是有錢怎麼了?年輕漂亮的女孩兒有錢就是被包養了?”
“他就是酸!他想拿捏蘇嘉月,沒想到拿捏不住,氣急敗壞,就開始造謠!”
“我說咱們公司也真夠惡心的,怎麼欺負新人是習俗嗎?我當新人那會兒也老被欺負。可惜我不是來體驗生活的富二代,我硬生生熬了一年才輕松下來,當然也沒輕松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