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警局後,見到烏泱泱一群人揪着三人過來,警察第一反應是遇到了小偷。
但沒想到的是,這竟然是一起買賣兒童的案子!
還是把自己親生女兒賣給别人當童養媳!
或許是見過的奇葩案子太多,警察很快回過神來,帶着這烏泱泱的一群人先進去做筆錄。
黃珏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江沉意守在妹妹的身邊後,心裡松了一口氣。
現在,她唯一能相信的,就隻有江沉意了。
兩個狗仔拍攝的視頻全部上交給了警方,這可是證明他們救人的第一物證。
而江沉意這邊,他是救人行動的發起人,自然也是重點關注的對象。
負責觀察他的是一名中年警察,眉心中央有着深深的皺紋,看這人身上的氣勢,在局裡的地位絕對不低。
他朝着江沉意走了過來:“我是刑偵大隊隊長鄭秋韫,你就是江沉意對吧?”
青年擡起頭,淺色的瞳孔像是散發着微弱光,鄭警官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這人不對勁。
沒有邏輯,沒有證據,純靠自己的直覺。
“黃珏說,她知道自己妹妹的位置,全靠你告訴她。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知道嗎?”
按理來說,知道這位妹妹位置的人,要麼是黃家那對夫婦,要麼就是她的“丈夫”王中建。
那麼,江沉意在其中又是代表什麼身份?
江沉意輕輕拍了拍妹妹的頭,原本有些驚恐不安的女孩一下子就鎮靜了不少。
“你們找個女警陪着她吧,她才剛成年不久。”
鄭警官瞳孔猛地一縮,青年這話包含了不少信息。
不等對方再次詢問,江沉意便主動站起來:“走吧,你想知道什麼裡面再說,正好我也有一件事需要跟你說一說。”
鄭警官心裡猛地一跳,越發覺得這個青年不對勁。
隻是,不對勁歸不對勁,他并不覺得青年懷有惡意。
這種複雜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感受。
來到詢問室裡,這裡早就坐着一名年輕警察了,江沉意直接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态度異常坦率:“說吧,你們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就行了。”
鄭警官看了他一眼,也如他所言直接詢問最關心的一個問題:“先說你是這麼知道黃琳的所在位置的。”
江沉意啪的一聲把羅盤擺在桌子上,沾着血的指針還在堅定着指着妹妹的方向:“就靠這個。”
在他掏出這個羅盤後,鄭警官眉頭狠狠跳動了一下。
他試圖把指針的位置轉過去,可無論怎麼轉動,指針指示的位置依舊不變。
但當他擦掉那滴血後,指針就可以随便轉動了。
這一奇怪的現象讓他想起了一種人——天師。
“你是天師?”
江沉意搖搖頭:“不算是,但應該屬于同行吧。”就是使用的手段不太一樣。
和天師同行,難怪會知道黃琳的位置。
不過鄭警官并不會這麼輕易就相信江沉意的話,他讓江沉意将這個過程詳細說了一遍,對照其他人的說法,一一檢查其中的漏洞。
可不管他怎麼對照,幾人的說法都能夠對得上。
因為有狗仔拍的視頻作為證據,從頭到尾,沒看出江沉意有什麼問題。
而且對方一進門就直接找到買賣孩子的證據,并且直接貼在了鏡頭上,上面每個字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他們也檢查過視頻,确認沒有任何剪輯的痕迹。
如果按照江沉意的話來解釋,他作為一個和天師同行的存在,能夠準确找到受害人的位置那也相當正常。
确認江沉意沒有什麼嫌疑後,鄭警官就打算放人了。
但這一回,輪到江沉意不願意離開了。
“等等,我這邊有一件事要跟你們說一下。”要不是因為這件事,他都不會親自來到警局這邊。
鄭警官剛離開凳子的屁股又重新坐了下去:“什麼事?”
江沉意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上半身微微往前傾,一雙眼睛幽幽地看着面前的兩位警察:“這個案子有中間人的,而那個中間人牽扯到一個拐賣兒童的組織。”
所以,要不要一鍋端了?
鄭警官都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感到震驚了,但做記錄的另一位警察猛地站了起來:“你知道?”
江沉意聳聳肩,說出來的話和警察想象得并不一樣:“知道的并不是我,但我可以作為雙方溝通的橋梁,你們想要什麼信息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