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中,銀灰色頭發的青年看着年紀最輕,但應該是地位最高的,從進來開始,他就一直在中心位,偶有人發言,似乎也是在看過他的眼神後。
此刻,他看了眼身邊的平頭男,那人就主動走了出來。
平頭男身闆平平,攸梨又等了一下,在尴尬的沉默中,意識到對方隻打算派這一個人出來幫忙了。
行吧。誰讓她說搭把手,而不是搭好幾把手呢。
攸梨帶着他從前門走出來,繞到後面。
全新的沙發和茶幾任勞任怨地待在空地上。
她走過去,撸了把仙氣飄飄的衣袖。
“?”
平頭男二話不說,茶幾搭茶幾,沙發疊沙發,一手一套就扛着走了。
攸梨緩慢地眨了眨眼睛,又看看自己垂落的衣袖。
也是,仙女怎麼會需要幹苦力活呢。
她搖搖頭,也回了甜品店。
做戲做全套,攸梨找出抹布把一塵不染地茶幾和沙發表面擦了擦。
“餐好了之後會按鈴提醒,去吧台取餐即可。”她又提醒了一遍。
青年點了下頭,落座。
紅頭發和藍色雞冠頭跟着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剩下地中海、寸頭和綠頭發坐不下了,就站在茶幾邊。
早知道就隻買一套了。
攸梨拎着抹布回到吧台後。
新桌椅的位置離吧台近,店裡現在也不吵鬧,按理說,有動靜她應該能聽見,可這幾人明明在毫不避諱地交談,卻悄無聲息。
是科技嗎,還是個人的特異天賦?
一個世界需要運行,萬事萬物必然是相生相克的,有魔物就有怪人,這和她沒關系,她隻要老老實實待在她的店裡做好她的小老闆就行。
少聽少看少說,走到哪都不容易出錯。
攸梨壓下目光,專心地做好餐品。
——叮鈴鈴。
吧台邊響起響亮的鈴聲。
千面很有眼力見:“我去拿!”
離了他并不影響對話,阿田繼續說:“我出去的時候,桌椅就在外面了,我看了一眼,很幹淨。”
他們進店前觀察了一圈周圍,當時外面并沒有任何東西。
“千面那家夥嘴裡一向沒什麼靠譜的話,肯定又在瞎咧咧。”石基碼了把自己的雞冠頭,“别說礦脈了,我在這附近一點礦坑都沒查探到。”
他抱起雙臂,“這老闆估計是自己有套發電的辦法,吧台那的大屏,還有這天花闆上照明的,都是用電的,根本不是晶體的能量。要麼就是她的異能就是會發電。”
“哪有這種異能?”徹野撓了撓自己壯實的肱二頭肌,“而且,你在她身上感覺到異能了嗎?”
石基一下不說話了。
當然是沒有。
對面沙發上,單獨落座的景言皺了皺眉。
“你們沒看見老闆手上嗎?”千面端着餐回來,“她戴了一串粉晶球啊。”
阿田猛地一拍腦門:“對哦!”
他呲牙咧嘴地抽氣。
“......”
“又拍!等下頭骨拍裂了你就老實了。”
阿田捂着腦袋:“我也看見了,蠻大蠻亮的。”
“假的吧,哪個普通人敢把那麼大一串球戴手上啊。”石基不以為然。
千面反駁道:“她都敢把店開在這種地方了,怎麼會是普通人?”
徹野對于異能的感知最強,他堅持自己的疑惑:“可是她身上确實沒有異能啊。”
“我倒是聽過一個說法。”一直靜悄悄站在旁邊的知聞忽然小聲地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