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檸微很喜歡現在的工作。
她教的都是十來歲的小朋友,上的都是一對一的課程,總體來說也很輕松。
喬蘇很好說話,人也大方,隻要不影響到教學,其他事情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聽易水輕說,她是富二代,家裡有個規模中等的公司,不過好像是因為她戀愛腦,才破産了,所以才會出來又辦了個培訓班,也正因如此,她認識的人很多,也可以去參加酒會之類的。
易水輕再三叮囑白檸微,不要提以前的事情,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白檸微對八卦沒興趣,她自己的事情都沒弄明白呢,别人的事情自然也不會上心。
不過她還挺佩服喬蘇的毅力的,跌倒了還能再爬起來。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喬蘇提出讓她去酒會上彈琴之時,她幾乎沒有什麼猶豫,立刻就答應了。
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是想要幫助她。
喬蘇的家族畢竟沒落了,這個酒會是她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拿到的請柬。
但就算是公司沒了,家族沒落了,喬蘇看起來依然光彩照人,自信大方。
這個酒會看起來規模還挺大,白檸微排在中間那段,不是需要一直在場上的。
她坐在後台,準備找部電視劇先看看。
“你聽說沒有,這次的酒會來了許多青年才俊呢,要是勾搭上随便一個,那我就不必在這裡賣藝給别人看了。”
“我聽說不止本市的,還有些頂級豪門的,比如夏家,傅家,還有晏家……”
“别想了,人家來這裡,哪個不是帶着女伴來的,晚了。”
“想想也不可以嗎?真是的……”
白檸微沒有聽下去,直接戴上了耳機,畢竟她是一個人獨奏,不像其他人需要配合演奏。
倒也自由。
她看了兩集,才有人示意安排她出去。
這個酒會的規模看起來還挺大的,不過白檸微雖然身為白家人,但真正參加的酒會并不多,所以對規模這種其實沒有多少概念,隻是感覺上挺大的。
白檸微朝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看到喬蘇正站在不遠處,想和她打個招呼,又覺得不合适。
她剛轉過頭,就看到喬蘇身邊的男人轉過了身,他手裡拿着酒杯,和喬蘇輕輕地碰了一下。
很尋常的動作,周圍人幾乎都在這麼做,白檸微的腳步卻停頓了,這個男人的側臉……
她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心髒緊縮着,頭也開始隐隐作痛,不能去想,她偏開眼眸,強迫自己朝着鋼琴走去。
白檸微不知道自己又是怎麼了?那個人她分明是不認識的,記憶裡沒有半點印象。
她坐在鋼琴前面,強迫自己去看眼前的黑白琴鍵。
手指輕輕按下,音符跳動,白檸微的思緒終于平靜了下來。
這一刻,似乎所有的記憶都褪去,她的腦子空白了起來,隻剩下了眼前音符。
鋼琴聲響起,喬蘇正想說什麼,卻看到身邊的人動作明顯頓了一下。
她問道:“怎麼了?傅總?見到認識的人了?”
傅景然輕笑了一聲:“怎麼會呢?我在這裡隻認識喬總一個。”
喬蘇笑了起來,她宛如一朵玫瑰,生來嬌豔,卻布滿尖刺。
“那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我也相信傅總不會食言,夏家這麼強大,也隻有傅總,才能幫我達成心願了。”
傅景然輕抿了一下杯中的紅酒:“喬總客氣了,夏家防着我,要不是你,我也沒辦法拿下這個項目,不用妄自菲薄。”
喬蘇笑着,這種商業互吹,她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必要的手段還是應該要有的。
她湊到了他的耳邊,“為了報答傅總,我已經在希爾頓頂樓開好了房間。”
眼波流轉,喬蘇的容貌算不上頂尖,但也有屬于她自己的韻味。
她的語氣暧昧,在這種氛圍下,幾乎沒有男人能夠拒絕。
但傅景然後退了兩步,躲開了她的觸碰。
“抱歉啊,我已經結婚了。”
傅景然伸出手指,無名指上赫然有着戒指。
喬蘇并不在意:“哦?傅總竟然這麼……專一……還真是讓人佩服。”
她嘴上說着佩服,眼神中卻帶着幾分不屑來,但她也沒有勉強,隻是又與傅景然碰了碰杯。
“抱歉啊,傅總,我去個洗手間。”
喬蘇的眼眸掃視過整個會場,最後定格在某個角落,随後她朝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頓時隻剩下了傅景然一個人。
來和傅景然搭讪的人并不少,但他對于C市的項目并不熟悉,雖說他有子公司在這裡,但子公司有自己的管理層,他一般也不會幹涉,隻會看下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