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星有些緊張地看着電梯,生怕下一秒,傅景然就會從那裡走出來。
“我……我沒想那麼多,”易水輕也有些懊惱,“那現在怎麼辦?”
“轉院也不是現在敲定,下一秒就能立刻離開的,現在我們都不能露面,若是讓傅景然見到我們其中一個,都難免會出現問題。”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就在這裡等?等到他走?我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走啊?”
夏禹星也被難住了,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傅景然見到白檸微。
“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不能讓傅景然見到小微,不然他會發瘋的。”
“可是不管怎麼說,他們已經離婚了,”易水輕往好處裡想着,“而且也已經過了一年多了,他這種人,說不定又要準備聯姻了。”
“不可能的,這一年來,傅景然瘋的可以,絕對不能讓他見到小微,我們現在就回去,不要自亂陣腳,說不準他什麼都不知道,隻是正巧路過罷了。”
傅景然這一年來的種種事迹,确實也讓易水輕有所耳聞,畢竟她所在的嘉尚也被他折騰了一番,她現在還覺得心有餘悸。
但夏禹星說的也有道理,事情還沒有發生,怎麼就草木皆兵了呢。
“好,我們現在馬上回去,就算傅景然真的來了,我們在一起,大不了就報警,有什麼好怕的!”
易水輕率先走出去,一旦打定主意,他們就立刻朝着病房走去。
可打開房門,他們卻驚異的發現,白檸微不見了!
白檸微此時正在樓道裡,舒姐站在她後面推動着輪椅:“不是我多心啊,小姐,今天來的那位易小姐,她和夏總很熟嗎?”
她知道舒姐介意什麼,大概是易水輕連續和夏禹星獨處吧。
“舒姐,你想多了,我們都是朋友。”
“小姐你真的是,”舒姐恨鐵不成鋼,“你不抓緊,有的是人抓緊,我是過來人,有時候你真的該聽聽我的,我也不會害你。”
白檸微知道舒姐是好心,但他們之間的事情,舒姐肯定不會明白。
“我們真的是好朋友,你誤會了。”
“你要當心那位易小姐啊,你拿她當朋友,說不定她把你當成跳闆啊!”
白檸微苦笑了一下,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再去解釋了,隻能轉移話題:“我想喝牛奶,純牛奶就可以了,你能幫我去買一瓶嗎?”
舒姐立刻應聲:“好,我馬上去,你就在這裡,千萬别走啊。”
白檸微輕笑着點了下頭。
舒姐有些不放心,邊走還邊回頭看着白檸微,看到她隻是坐在輪椅上看着一旁的青草地,這才放下了些心,重新朝着小賣部走去。
可她才走出兩步,就一下子撞到了人。
“哎呀……”她被撞得後退了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不好意思。”
被她撞到的是一個男人,身材高挑,但臉色蒼白,低低地咳嗽着。
他身後的助理立刻上前扶住了他:“傅總,我們該走了。”
“走路怎麼也不當心點啊?”舒姐有些埋怨,但看他的臉色,又好心提醒,“我們這裡是住院部,你看病要去前面門診的。”
“謝謝啊。”助理對着舒姐抱歉的笑了笑。
舒姐又回頭看了他一眼,這人生的真是怪好看的,就是可惜,是個病痨鬼。
傅景然咳嗽的厲害,幾乎止不住地咳。
助理有些不知所措:“傅總,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了,”傅景然的眼神在周圍掃了一圈,已經丢了之前追的那個人的身影,“我們回去吧。”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就一個預感,竟然丢下上億的項目不去,在這裡找人。
就因為那人的背影長得像易水輕,就因為易水輕的閨蜜是白檸微嗎?
助理的眼神變了變:“傅總,夫人她,在天之靈,也不願意見到你這樣……”
“閉嘴,她沒有死!”
助理的眼神中帶着幾分憐憫,但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地跟在了傅景然的身後。
舒姐的腳步很快,很快就拿着牛奶走了回來。
白檸微還坐在原地,專心的看着地上的青草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舒姐将手中的牛奶遞給她:“這種的可以嗎?”
“嗯。”白檸微接過牛奶擡起頭來,正巧看到了傅景然的背影。
這個背影好熟悉,心口似乎被什麼震動,眼眶酸澀,下一秒似乎就有眼淚奪眶而出。
她的手指僵硬,隻能直直地看着他的背影。
“小姐,你認識那人?”舒姐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怪可惜的,長得挺不錯,就是不知道生了什麼病。”
白檸微聽不清舒姐的話,頭很痛,幾乎是要裂開一般,有什麼被塵封的記憶即将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