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檸微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她知道這次她應該感謝他。
所以她沒有拒絕,隻是沉默地坐在一邊。
傅景然非常健談,他的情商很高,隻要他想,就能讓人如沐春風。
林明羽被他忽悠着,喝了十來杯紅酒,他就是個搞藝術的,哪有多少喝酒因子,自然很快就醉了過去。
他的臉色很紅,拉着白檸微的手反複唠叨:“老師一直在念叨你,你一定要回去看她……”
“好。”
白檸微也有些觸動,嗫嚅着嘴唇,終于應承了下來。
林明羽已經是強弩之末,絮叨了十來句就靠在桌上睡了下去。
桌上又隻剩下傅景然和白檸微兩個人,一個是常年應酬,早就練好了酒量,一個則是根本不喝酒。
傅景然一直在看着她,目光灼灼。
白檸微受不了他這種眼神,偏轉過頭。
安頓好林明羽之後,傅景然從酒店裡走出來,看到白檸微正站在門口。
他臉上的笑容加深,主動朝着她伸出了手。
白檸微遲疑着,并沒有伸手,但卻被他一把拽住,強行與她十指相連。
她低下頭看着他們兩個交纏的雙手,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曾經她是多麼想要和他在一起。
不過這些都已經過去了,她做着心理建設,畢竟傅景然到底在想什麼,隻有他知道。
他一時心血來潮,自己說不準就是萬劫不複。
不能相信他!
傅景然一直拉着她并沒有松開。
走到樓梯上的時候,他才終于像是徹底按捺不住一般,低下頭與她接吻。
他們接吻過無數次,早已對彼此了如指掌。
他的手扣在她的腰上,卻并不緊,他的手在上面揉捏,他知道的,白檸微的身體裡有他們兩個的孩子。
這也是他這些日子一直不敢放肆的原因。
但是接吻還是可以的,傅景然有些沉迷的看着她。
白檸微非常美麗,她的散落在床上,映襯着她的皮膚更加白皙,月光灑下來的時候,真是美的如同藝術品一般。
他忍不住握緊了她的手指,再次低下頭。
呼吸聲漸漸加重,但他什麼都不能,他平複着自己的心跳,伸手抱住她。
白檸微靠在他的胸口處,他們兩個的呼吸和心跳幾乎是一緻的,在靜谧的黑夜中顯得有些暧昧。
“我應該是喜歡你的,”傅景然突然開口,“我想和你在一起。”
白檸微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她沒有回應,隻是垂下眼眸。
也許是今夜傅景然喝了太多酒,接吻的時候連帶着傳染給了她,所以讓她也有些暈乎乎的。
不然她怎麼會對他的話産生動搖呢?
她不應該動搖的。
“我想我一直喜歡的都是你,”傅景然繼續說着,“我沒有和任何人發生過關系,我隻對你有沖動,我隻想和你上床。”
白檸微蓦然擡頭看他,她确實有些意外,她嘴上不說,但心裡早就覺得傅景然背叛了她。
但今天他說他沒有,突如其來的,她想要相信他。
他伸手輕撫她的臉頰,她的皮膚光滑,如同上好的錦緞。
傅景然覺得自己說的話沒有錯,他真的很着迷,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這麼着迷過,白檸微任何的舉動都能讓他的心情發生偏差。
先一步收回理智的人是白檸微,她内心總歸還是介意,傷害依然存在,她不可能因為傅景然的三言兩語立刻沉淪。
“今晚的事情謝謝你。”
但也僅此而已。
白檸微沒有再保持暧昧的舉動,而是朝一旁退去,睡了下去。
“我是說真的,我隻喜歡你一個人。”
“是嗎?”白檸微看着窗外的月亮,感覺自己冷靜了下來,“那淩姣算什麼。”
她問出來了?她居然問出來了!
白檸微一直覺得自己很冷靜,她給自己做着心理建設,她讓自己堅強,即使到了窮途末路,她想的也是放手一搏,而不是就此依附。
看到淩姣和傅景然在一起,她雖然心裡痛苦,但表面不露,她不會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但她問這些,說這些,就像是在吃醋一樣。
她已經不需要再吃醋了,她和傅景然的關系,不過是交易而已。
“我說過了,我沒有喜歡過别人,包括淩姣,”傅景然觀察着她的表情,“你想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了?”
白檸微想起,不久前傅景然說要和她說一下和淩姣的事情,但被她打斷了。
她沉默了幾秒,終于開口:“好,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