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星皺了下眉,夏家和傅家不對付,自然和張家也不會對付。
但這句擺明了的威脅,聽到白檸微耳朵裡卻不算什麼事,她和傅景然各玩各的,什麼夫妻和睦,騙騙自己就算了,騙其他人實在沒有必要。
白檸微笑了笑:“真的嗎?那你去好了,不需要和我報備的。”
張昕銳也勾唇一笑,直接走到了她身邊,坐了下去:“開玩笑的,你知道的,我這人很好說話的。”
這話到白檸微聽來就是另一層意思了,看來張昕銳是有話要對自己說。
她看了一眼夏禹星。
夏禹星自然也看得出來她的意思,他又看了張昕銳一眼,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走了出去。
白檸微看着他的背影,她确實懷疑過夏禹星接近自己是居心不良,但她不願意摻和到豪門恩怨之中,也沒有細想。
她垂下眼眸,沉默地将手裡的巧克力全數吃完。
“這麼護着夏禹星啊?”張昕銳啧啧了一聲,“你也不怕景然吃醋?”
“有事說事。”
張昕銳的眼珠子轉了一下,倒也沒有再拐彎抹角:“尚導的新劇,你很看重的女二,角色還替你留着,等你生完孩子,可以作為你的回歸之作。”
白檸微沒想到他會說這個,有些懷疑的看着他。
她不知道這個角色留給她,是傅景然的要求。
資本家逐利,她可不相信張昕銳沒原因就将角色留給她。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白檸微站起身來,将自己手裡的巧克力包裝袋扔進了垃圾桶,打開休息室的門就想出去。
“等等,”張昕銳立刻站起身來,“如果我有需要你幫忙的呢?”
白檸微側頭,手卻還是按在門把手上,隻是動作停頓了。
“你有沒有覺得我和輕輕很般配,當紅女星和公司高層,你……”
“不要癡心妄想了,你們兩個一點也不配!”
張昕銳的話還沒說完,白檸微直接了當打斷,反手就把門關上了,将他的聲音隔絕在休息室裡。
她就知道張昕銳别有目的,不然怎麼會帶着易水輕來這裡。
張昕銳的笑容在她關上門的那一刻收斂了起來,剛剛說的話是玩笑還是真話,隻有他自己知道。
宴會舉辦到很晚,但白檸微懷着孕,所以傅景然非常大度的帶着和周圍賓客打了招呼就帶她離開了。
傅景然自始至終都表現的非常深情,就連宴會上有些賓客都相信了。
甚至還來問她:“傅總對你真好,我以前還聽說他有個小情兒,現在看來都是謠傳了。”
還真不是,但白檸微有作為傅太太的自覺,沒有拆台。
走到樓上的時候,傅景然突然低下頭吻她,他的嘴裡還有淡淡的酒味,白檸微不太喜歡。
她推拒了一下,他立刻松開了她。
但他離的極盡,頭抵着頭,鼻尖幾乎碰觸在一起。
“今晚你做的很好,鋼琴也彈得很好,傅太太,你想要什麼?”
“我需要你離我遠一點。”
白檸微的眼神平靜,語氣疏離,沒有絲毫情動,看着傅景然的時候,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傅景然看着她,側頭在她的頸邊疤痕處輕吻了一下,似乎有幾分珍視的味道。
白檸微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她幾乎想都沒想立刻就推開了他。
心口有些痛,頭也有些暈,她明明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絕對不會再因為傅景然産生情緒上的波瀾,為什麼還是破戒了。
她隻需要當個稱職的傅太太,至于傅景然的行為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
“傅太太,我們是夫妻,”傅景然伸手攬過她的腰身,“你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白檸微看着他,她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不少:“我以為我們現在最大的責任是保證我的孩子能夠平安出生,所以在此之前,不要
碰我!”
傅景然也在看着她,他承認,她說的才是現在最緊要的,但他心裡總是有些不是滋味。
白檸微這些天做的很好,在傅太太的位置上,她一向是得體大方,完美溫柔的。
他心裡卻有些不确定起來,他開始想起之前那個,為了角色和他吵架的她。
那麼鮮活又生動,和眼前這個人重合,卻又無法融合。
明明得到了,又覺得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