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嗅不到熟悉的雪梨味,許驚筝有些煩悶暴躁,她的表情很冷,眼睛很黑,裡面醞釀着風暴。
林聽禾蹙着眉心,聲音嘶啞溫柔地說:“驚筝,你弄疼我了。”
下一秒,許驚筝的力氣收了收。
Alpha的模樣實在有些狼狽,她直勾勾地盯着林聽禾,眼神狂熱興奮,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她在失而複得後慶幸喜悅。
這種情況下,許驚筝無法掩蓋本性,情緒也更鮮明。
比起平時将自己的情緒隐藏起來,維持表面的溫和理智,其實她早在見到林聽禾的第一眼起,就開始蠢蠢欲動,無法自抑。
想要靠近,想要親吻,想要糾纏。
想到心都要撐破了。
那些冷言冷語,與其說是警告恐吓林聽禾,倒不如是出于對自己真實情緒的不滿和恐慌。
她是個活生生的人,有七情六欲,也睚眦必報,厭惡抛棄,兩年痛苦的日子,每個輾轉反側的深夜,她都在痛恨林聽禾,最厭惡的,卻是自己。
林聽禾,這個給她帶來無窮痛苦和甜蜜的人,她既想要重新靠近,又出于直覺想要逃離。
她愛慘了林聽禾,愛到一度失去自尊。
哪怕回憶不堪,在失去思考能力後,她仍選擇靠近和主動,簡直好了傷疤忘了疼。
在某些清醒的片刻,許驚筝都在後悔,她該親手掐死林聽禾,了卻這個最大的破綻和隐患。
可她舍不得。
林聽禾的脖頸殘留着淡淡的薄紅,彰顯着她剛才的盛怒和沖動。
她偏過頭,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幹燥滾燙的氣息落在林聽禾的脖頸,細膩白皙的皮膚泛起輕顫。
連手腕也沒有放過。
林聽禾垂眸,神情複雜地看着許驚筝,她清楚眼前人已經失去理智,隻剩本能作祟,這樣的情況下,是很好哄騙的。
她确實存了許多心思,也有自己的不得已,兩年前如此,現在亦是如此。
林聽禾閉上眼睛,放任許驚筝的吻落在她的脖頸和手腕,安撫性摸着對方的腦袋。
她的動作有些輕慢,像在對待寵物,而非活人。
“驚筝,我已經沒法再有信息素了。”林聽禾輕聲呢喃,“我是個殘廢的Omega,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
“可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
林聽禾溫柔地笑了笑。
她的手指捏在許驚筝的下巴,和那雙渙散的眼睛對上:“親愛的,你會滿足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