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許驚筝還在想着林聽禾和剛才的表情。
那副欲言又止,忍氣吞聲的模樣,實在是有些難看,損了容貌的美感。
林聽禾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許驚筝的印象中,林聽禾永遠是活潑熱情的,像個小太陽一樣照耀着身邊的每一個人。
就連許驚筝,也會忍不住為她駐足。
可大概是被這段荒唐的婚姻磨平了棱角,對方看起來居然有種怪異的沉穩,像是在極力掩飾什麼。
意識到自己又開始想林聽禾,許驚筝面色不虞,走到衛生間去洗了把臉。
晚上房門被敲響時,許驚筝正沉浸在電影中。
她拉開門,看到張姨表情有些緊張。
“怎麼了?”許驚筝問。
張姨:“夫人好像暈倒了,怎麼敲門也不應。”
許驚筝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五個小時。
她不甚在意:“或許是睡着了吧。”
張姨卻有些緊張:“上次也是這樣,怎麼敲門都不應,我找到備用鑰匙沖進去的時候,就發現夫人昏倒在地,手和臉都冰涼。”
許驚筝這才思考片刻,說道:“那你去取備用鑰匙來,進去看看情況如何。”
張姨連忙應聲,小跑着下樓去了。
許驚筝猜對方大概認為她現在是一家之主,所以覺得有必要凡事報告,免得出了纰漏,倒是個心細的人。
她想了想,沒在房間裡停留,而是擡步往樓上走。
張姨的動作很快,捧着一串鑰匙來到房門前,找了一番後捏着鑰匙開鎖。
下一秒,緊閉的房門被打開。
張姨先一步沖進去,過了幾秒驚呼:“夫人果然昏過去了!”
許驚筝這才進去,四下掃視一圈,發現這個房間有些空蕩,幹淨得像是從沒住人。
不過也有些生活痕迹,茶幾上随意擺放着些藥瓶,煙灰缸裡還有幾個煙屁股。
許驚筝眉心微蹙,不着痕迹收回視線。
在她印象中,林聽禾并不吸煙。
張姨已經拿出手機給家庭醫生打電話,挂斷後走到許驚筝面前,憂慮地說:“麻煩您先看着夫人,我下去熬上小米粥,等她醒了喝一點養養胃。”
房間裡頓時隻剩下許驚筝和躺在床上的林聽禾。
許驚筝走近了些,看到Omega蒼白的嘴唇,以及緊閉的雙眼。
這種時候,許驚筝仍是有些心腸冷硬。
林聽禾有錯在先,讓她吃了好一頓愛情的苦,再也不敢相信人心,現在隻不過是有些小波折,怎麼會讓她輕易軟下心來,再去憐愛對方。
曾經那麼多甜蜜與美好,都被林聽禾當垃圾一樣丢棄,這個冷漠薄情的Omega,确實算不上什麼好東西,她恨對方也是應該的。
可這樣想着,許驚筝的心髒仍有輕微的抽痛感。
她不甚在意,隻用那雙銳利的眼睛盯着昏迷不醒的林聽禾。
這都是林聽禾咎由自取。
許驚筝靠在一邊,想起煙灰缸裡的東西,忍不住皺眉。
家庭醫生很快趕來,給林聽禾做了檢查,然後對許驚筝說:“林女士的身體并無大礙,隻是需要多加靜養,好好調理身體,定期再去醫院做腺體檢查,看看結果如何。”
聽到最後,許驚筝眼皮一掀:“腺體檢查?”
對于所有人而言,腺體都是不可或缺的,雖然至今仍未弄清這個器官在人體發揮的所有功能,但不可否認的是,如果腺體有問題,身體絕對不好,而且極有可能短壽。
腺體的影響很大,病症也繁雜多樣,需要平時處處呵護,避免不必要的損傷。
林聽禾的腺體居然有舊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