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雯晶。”
“在!”
許驚筝有些無奈,她輕歎一聲,說:“我跟她真的已經沒什麼了,你沒必要用她來激我。”
司雯晶聳肩:“怎麼會是激你,我這分明是好奇。”
“那你知不知道,”許驚筝注視着她,“好奇害死貓。”
司雯晶切着肉,随口說:“那我隻能慶幸自己不是貓了。”
見她油鹽不進,許驚筝沒轍,也不準備證明什麼,她沒有繼續吃飯的欲望,拿出手機看消息。
孫巧問她什麼時候回去,說律師還有兩個多小時到老宅。
許驚筝想了想,出聲說:“這頓我請了,走吧。”
司雯晶瞪大眼睛:“你請是可以,但我還沒吃完啊。”
許驚筝:“我看你已經吃飽了。”
都有心思試探她,想必心已經不在食物上了。
司雯晶倒是沒繼續黏在椅子上,她略有遺憾地看了眼食物,見許驚筝準備往外走,便連忙追過去。
“你也該找個伴了吧?”
司雯晶在這件事上格外熱衷:“不如今晚我們去酒吧玩,我給你介紹點優質Omega。”
許驚筝目不斜視:“用不着,我沒興趣。”
“你也不能為了林聽禾一直守身如玉吧,這都過去多久了。”司雯晶有些不滿,“我身邊可是有不少Omega想認識你的。”
許驚筝喜靜,不常去酒吧,但每去一次,就能收獲滿滿當當帶着香吻的名片,不知多少Omega對她念念不忘,想讓司雯晶幫忙搭線。
偏偏許驚筝跟個木頭人一樣,對誰都不感興趣,讓司雯晶又急又羨。
許驚筝:“還是你留着自己玩吧。”
“……”
許驚筝趕回老宅,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律師比想象中來得快一些,已經坐在椅子上了。
衆人圍坐在餐桌旁,和昨晚和諧的氣氛不同,彌漫着一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感。
許驚筝坐在孫巧旁邊,被對方拍了拍手背。
許華看她一眼,問:“驚筝這是去哪兒了?”
許驚筝不卑不亢地回答:“和朋友出去喝了杯咖啡。”
許茂适時說:“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驚筝還有閑心出去喝咖啡,真是有閑情逸緻。”
孫巧接過話茬:“孩子嘛,畢竟玩心大一些。”
許華說:“我聽說驚筝跟司家那孩子走得近,不會是去見她了吧?”
一提起司家,在座的幾位長輩表情都有些變化。
司家的産業涉及廣泛,背靠聞家,也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近幾年發展得愈發龐大,在平城很吃得開。
如果許驚筝真的背地裡拉攏了司家,許梁夫妻可能也不是表面所展現的那樣毫無野心。
許茂笑了一聲,說:“驚筝跟司家有交情,怎麼不跟我們說呀。”
孫巧正欲再次出聲,許驚筝拍了拍她的手,主動回答:“不過是幼時玩伴,算不得跟司家有交情。”
司雯晶還在跟兄弟姐妹鬥得昏天黑地,嚴格意義上來說,對方不能代表整個司家,也沒有那麼大的權力。
可其他人怎麼想,就不在許驚筝的控制範圍内。
許茂哼了一聲,看向律師,問道:“時間也差不多了,要不現在就公開遺囑吧?”
“人齊了嗎?”許華問。
許茂四下掃視一圈,皺了皺眉,說:“差不多吧,不重要。”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抱歉,我來晚了。”
林聽禾姗姗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