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許多事情就是這般湊巧,這讓林潭兒又一次感受到了命不由她。
周陌得了她的滋味便有有些不舍,之後的日子三番四次派人來去莊子請她,林潭兒的清白已經不複存在,她隻能認下。
好在此人還是個王爺,之後的事情,誰能知曉,曆史上許多謀權篡位,弑兄奪位大有人在,想到這裡林潭兒便一心窺探周陌喜好,求他一個側妃之位。
周陌揮退林潭兒手臂,淡淡道:“不了,今日沒了興緻。”
林潭兒立馬起身,為周陌披上外衣,也不問他因何事不開心,隻是勾着他的脖頸道:“潭兒好喜歡王爺。”
周陌因周狟離奇駕崩一時,耿耿于懷,又因皇宮被魏姬把控不滿時,林潭兒一句好喜歡,就讓他神色稍緩。
他看着林潭兒已經淡化的傷疤,問她:“誰做的。”
林潭兒嘴角笑容一滞,大大方方承認道:“自己的過錯,妄念得到一人心,做過的糊塗事罷了,不值一提。”
周陌不開心了,他查了林潭兒,知曉她之前喜愛岑則。
林潭兒裝作惱怒,“怎麼?誰每個過去,現在想想,妾身也不是愛表哥,隻是眼饞岑家夫人那個位置罷了。”
周陌無視她前半句,而捕捉到重點,她野心是做擁有權利之人的夫人。
她在提點他,周陌嗤笑,她倒是一如初見,什麼都寫在臉上,坦坦蕩蕩。
他喜愛她這副模樣。
可……權利,他卻并不想得到。
看來她要失望了。
太子離開後,階予給徐藜松綁,一股似有若無的空氣在此刻進入了徐藜鼻息中。
她終于得以緩一緩。
徐藜一個洩力,倒在了階予腳邊。
“徐姑娘。”
階予正要扶她起身,被岑則搶先一步,男人身姿颀長,悠閑悠哉,渾身透露出陰翳向她走來,壓住她肩膀,同時單膝跪在她面前。
徐藜無法忍受被人按住,還是跪着,她便先出聲打破着令人窒息的氛圍:“将軍,您這是何意?”
聽到徐藜這不符合往日豔麗外表下的啞嗓,岑則才施舍了她一眼道:“還有半柱香便會天亮,我再問你一遍,可要退了婚事,與我成親,做岑夫人。”
徐藜心想,他是瘋了嗎?怎的還不放棄?早知曉他如此黏人甩不掉,當時便不會勾引他。
心裡吐糟着,面上卻不顯,端的一副茫然樣子。
岑則還是一副冷漠臉,倒是那階予心中大駭。
“要讓徐某說幾次,不愛便是不愛,是我對不起将軍,可是往事如煙,過去便是過去了,如何破鏡重圓,再者,徐家便是我最好的歸宿。”
岑則聽她如此道,一怔,擒住她的的手微頓,什麼叫徐家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他立馬想到她剛才對周跖的坦白,所以不與他成親,是在怕魏姬?
岑則擡眸冷淡的看向徐藜,徐藜立刻又出聲道:“我與兄長兩情相悅,請将軍不要棒打鴛鴦。”
他一時沉浸在得知她心底最深處的害怕而顫栗,倒是忘了,徐藜慣是會嘴硬。
“這次容不得你選,既然還是頑固不化,那就繼續待在這裡罷。”冷漠低沉的聲音讓徐藜跟着打了個冷顫。
什麼意思?“太子殿下答應我要放我出去的。”徐藜不安試探問道。
“呵。”岑則隻哼了一聲,便囑咐階予道:“找人來給徐姑娘治療,未有我的命令,不得放她出去。”
一直裝作聽不見,閉着雙眼的李空聞言睜眼,也跟着岑則離開。
徐藜徹底淩亂,所以這裡不是刑部!
“岑則,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