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問你,你身上的傷,可是皇後所為?”
本宮?東宮太子?
“是。”徐藜穩住心态,隐約感覺到了這滿屋子人,暫且不會殺她。
徐藜猜測皇帝殁與魏姬脫不了幹系,她是魏姬的替死鬼,這時機太過巧,她接到甯安暗信,去甯安私宅與甯安見面,她離開後,甯安被殺,她則是被暗殺,岑則趕來救她時,身上也有不同程度刀上,證明同一時間,岑則也遭人暗殺,一環一扣密不緊分,徐藜渾身徹底冷透。
這是蓄謀已久,甯安身邊果然如她所說般,有一個叛徒,便是那可以與甯安親密相處的男寵。
太子周跖聽聞漏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徐藜聽他又問:“把你知曉的全部事情告知本宮,本宮答應保住你性命。”
“從此,你便是本宮人。”
一旁的岑則聽到這裡,眉頭微皺,在徐藜與周跖談話時,他一直隐在黑暗中。
徐藜也皺眉不解。
周跖看了一眼徐藜,又敏銳察覺到身後陰冷視線,轉頭撇了一眼臉色照舊,但渾身上下無不散發出,他不爽的情緒的岑則。
“哦不對,本宮不是那個意思,本宮意思你大可放心,你如實交代,本宮定會保你周全。”周跖轉頭對徐藜道。
徐藜穩了穩心神,娓娓道來,所言全部都為真,從她被徐玉推下水,覺醒不能再被人左右,哪怕這個人是她的阿姐,再到祖母說漏嘴,她察覺出不對勁,暗中與甯安合作,查魏姬,被發現,三番四次派人綁走她,謀殺她……
徐藜所言不多,隻說重點,能在此屋子裡的,便都是太子心腹,她知無不言,事情發展到此刻,已經脫離了許多人的掌控,她未有選擇,不說知曉一些實情的岑則會不會暗中早就告訴了太子,就說能做太子之人,可是簡單之輩!
太子定是查到什麼,才屈尊來見她一面。
徐藜猜的不錯,一直韬光養晦躲在暗處的太子,幾乎不在京城露面,一心在東宮幫助周狟做事,周狟刻意打壓,周跖所做實事,很多大臣都并不知曉,隻當周狟老當益壯,眼裡全是國家社稷。
周跖本人卻從未在周狟面前表現出不滿,可周跖不知,他越是這般,越讓身體大不如前的皇帝周狟所忌憚。
徐藜語畢,周跖隻是淡淡點頭,便離去了,離開前衣擺因主人而劇烈搖晃,他還有要事,與岑則視線相接一瞬,大步離開。
坐落于京城最繁華地段的魏王府邸,此時寂寥無聲,隻有綠水悠悠的湖水在流淌。
牡丹朵朵滿園花香,隻有柳絮在黑夜裡窺探着屋内的春色。
“啊,輕些。”嬌媚女聲響起。
大紅的褥被子下,一貌美姑娘壓着嗓子哭喊着,周陌可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姑娘叫一聲,那鴛鴦被褥便會下陷一分。
“潭兒你說,本王厲害,還是岑将軍厲害,嗯。”
“不對,聽聞岑則二十幾了從未有過女人,怕是那處不中用了,所以潭兒才來勾引本王的?”周陌一手掐着被褥,一手探入林潭兒的裙擺中。
蒙在林潭兒臉上的被褥因劇烈運動使她有些無法呼吸,她掙紮着,嗚嗚嗚的亂叫。
周陌嗤笑着收了一點力道:“别叫了,給本王忍着。”
窗外夏蟬鳴叫,晚風微涼,侍女忍着此起彼伏的哭喊聲擡手敲響門柱打斷了屋内春色,這一敲,未驚擾到周陌興緻,倒是把房梁上叫春的貓兒所吓跑。
周陌渾身汗水浸泡,粘膩不爽,啞着嗓子詢問:“何事。”
“王爺,揚州府傳回來了信。”
“拿進來。”
“是。”
“王爺,不能被人發現。”林潭兒小聲開口。
“無事,自己人。”
侍女荔樂目不擡視,恭恭敬敬把信卷遞給周陌。
周陌漫不經心打開信卷,一目兩行。
“蠢貨,這都未查到證據。”信卷被抛之角落,荔樂跪在地上,朝周陌挪去了半分道:“主子,讓奴親自去,必将魏皇後的腌臢證據給您帶回來。”
周陌擡手輕撫上荔樂嬌嫩細膩的臉:“還不用你出手,傳我指令,讓周有再派出幾隻更兇猛的畜生,這次必須趕在太子前拿到證據。”
“是,主子。”
“下去吧。”
“你也回去吧,林家姑娘。”
林潭兒憤恨的看着荔樂離開,聽到周陌讓她離開後,也隻能收起吃人的眼神,道:“不要,難道王爺盡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