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配合上躺在那裡,就算穿着裙子也一覽無餘的山峰聳立,和休長的腿兒,此刻,頭下的牡丹更是襯的徐藜豔麗無比。
魏翔眼睛都看直了,呆愣在原處,喃喃自語說着:“神女,不,是妖精。”
老鸨聽聞莞爾嗤笑道:“爺,回回神,瞧你那樣。”
“好媽媽,這姑娘爺買了,你開個價。”回神的魏翔貪婪的撫摸着徐藜的臉,徐藜忍着顫栗,屏住呼吸,試圖逃離那面容不遠處臭意洶天的氣息。
蔡老鸨怕魏翔在看下去會控制不住,拉着魏翔離開了床邊,并放下了帏幔。
徐藜睜開眼快速大口呼吸着,黑的發亮的眼珠冉冉續上了淚。
“穩住,穩住。”徐藜在腦海裡一遍遍告訴自己要穩住。
又想:“這場景,是在花樓?是誰能光明正大從徐家綁走她?”徐藜汗水侵濕滿背。
對了,魏姬,是那皇後,隻有她才有這般權利,這般高調,是她低估了魏姬的惡毒狠戾,她怎會容許徐穆望與她順利定親。
這邊,老鸨拿起茶盞遞給眼神還在往床榻缥去的魏翔,道:“爺,别看了,實話和您說了,這姑娘,主子特意安排,隻要破了處,還要給送回去呢。”
這魏翔這般與老鸨交好,又姓魏,想必與魏姬有甚關系。
還真讓徐藜猜對了,老鸨都這般說了,魏翔在是想得了那女子去,也得先忍着,畢竟老鸨頭上的主子,他惹不起。
“罷了罷了,我那妹妹,膽子越來越大了,随便就撸來良家姑娘。”
魏姬那個酒囊飯袋,惡臭淫貫,臭名昭著的兄長魏翔?
知曉是何人綁了她,徐藜倒是冷靜不少,隻是這老鸨不知是否知曉她已經醒來,或許這些話就是故意與她說的,就是為了吓唬她?
好聲安撫好魏翔離開後,老鸨折回了徐藜身邊,冷着面道:“起吧,姑娘。”
徐藜起身注視着站在榻邊的老鸨,果然,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老鸨口中之言,想必也是真的,她或許會無性命之憂,但卻逃不掉被人侮辱。
徐藜聞言不言語,不哭鬧,唯有彷徨與狠意印照到了老鸨眼裡。
同時刻的金烏下。
大周皇宮,威嚴莊重,紅木高柱,富麗堂皇。
日落下的皇宮幽道,寂靜無聲,岑則面聖出來,等候多時的階一從圍牆跳落在岑則身後道:“爺,奴婢該死,徐三姑娘被另一撥人帶走了。”
岑則還以為他事辦妥了,不料卻聽到噩耗,他倏地犀利擡眸轉身,冷冰冰問:“你說什麼?”
“爺,您放心,奴跟上了,徐三姑娘被綁到花樓,目前并無大礙,隻不過門外重兵把守,不讓閑雜人等靠近。”階一見岑則面色越來越沉,快速道。
“還有,已經查到,綁人的黑衣人是魏家死士。”
“魏家?”岑則戾氣驟聚,快速出宮,打馬對着階予道:“去,給爺把魏家嫡孫綁來。”
“是。”階予暗暗驚訝無比,看着岑則冷眸,大氣都不敢出,轉身離開,前往魏家。
一路上,階一完完本本告訴了岑則徐藜被綁過程,岑則越聽越惱,這魏家仗着有位繼後,膽子越發大了,他又想到不久前皇帝的安排,狠戾一面破土難收。
岑則駕馬,一路上,有些不安,不知為何,腦海裡閃現出了徐藜梨花帶淚,向他真切告白那日,本想着派人壞了她與徐穆望納采一事後,再好好敲打她一番,不料那清冷漠然卻又熱情似火,勾起他欲望的姑娘,清白世家的姑娘,此刻卻身處花樓。
不知她會不會害怕,是否在哭泣,是否在危難之際想過他,這般想後,岑則脊背陡然直挺挺僵硬起來,加快了打馬速度。
這座花樓離城中心稍遠,但客流卻很多。
樓内小厮一眼就發現了大名鼎鼎的岑将軍,忍着激動,引着岑則上了三樓豪華閣台裡。
此時,三樓最裡側一間房間,也已經火熱化。
燭台的紅芯落在徐藜的黑眸裡,搖曳生姿,她冷眼蜷縮在一處角落裡。
那老鸨已經不見,似是去尋什麼人了,走之前她被那老鸨強行喂了藥,此刻渾身燥熱,鼻尖冒汗,雙眼迷亂,不知身處何處,飄飄欲仙。
美人就算冷着臉,也美的不可亵渎,門口守衛灼灼盯着徐藜。
她要逃,對,逃,她要冷靜,她要回去,她一定要回去,不能被玷污了清白。
但還不等她想到法子,老鸨很快便回來,她身後還跟着四五個醜陋無比,或高瘦尖嘴猴腮,或胖如豬物,他們唯一的共同點便是各個眸中充滿邪念,死死盯着她,欲要吞她入腹。
徐藜往後退,袖中藏着今日蜜桃親自為她戴上的金簪,他們敢過來,她就敢刺向他們。
老鸨見她防備模樣,叫來兩個打手擒住她的胳膊和雙腿,徐藜不從,伸出金簪刺向來人,堪堪碰到來人耳垂,簪子冰冷觸感從來人面頰劃過,因為被下藥的緣故,她力氣削弱,沒有傷到來人分毫,就被拉了起來。
老鸨見狀氣憤上前,啪啪啪,狠戾扇了她兩個耳光,不等她反應,老鸨就轉身離開了。
離開前,對着幾個身着布衣,手指髒黑的男人道:“玩死她。”
門被關閉,徐藜渾身顫抖,一步一步往後退,她怕驚動他們,也怕這藥效讓她失态,那賤人老鸨喂她猛藥并不多,好似是要她清醒知曉自己經曆了什麼。
想到這,徐藜更加害怕,渾身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