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不渡 > 第10章 第 10 章

第10章 第 10 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怎麼辦出不去了,出不去了,我不想死在這裡!我還不想死……”張初五慘白的臉上滿是絕望,兩隻手舉着一塊石頭站在一面厚重的牆面前,一下一下地用石頭去砸牆,企圖用這塊還沒砌牆石磚一半大的石頭将牆砸開。

其餘人的臉色也算不上好,因為這堵牆原來是祠堂側門,他們都是跟着黎河從這個側門進來的。可現在,側門居然變成了牆,而且這面牆看不出一點才砌起來的痕迹,就好像原本就是如此。

在發現側門變成一堵牆後,青衫男子立即去找其他出口,他繞了一圈回來後神情凝重道:“這座祠堂四面都是牆,這個側門好像是唯一的出口。”

“不對啊,我在進來之前看到有正門的,怎麼……”說話的女子身着一襲洗的發白的粗布衣衫,小家碧玉的長相,她小小的臉上沒什麼血色,應當是怕的,但是身子卻站得筆直。

她說着突然想到什麼,聲音戛然而止,一雙鹿似的眼睛暗了又暗。

站在她身邊的中年男子冷哼一聲,說出她心中所想:“若側門能在一夕之間變成牆,正門突然消失不見又有什麼奇怪的。”

“難不成真的有鬼,惡鬼索命?有意思。”接話的男子紅衣灼目,眉目張揚。

江聽雨覺得紅衣男子的話并無針對的意味,卻見衆人的目光都投向寒酥。

他當即反應過來,之前寒酥說崔興昌的死是人為,彼時衆人大多信了。畢竟無憑無據的,鬼神之說實在難以令人信服。可現在,他們親眼看到了無法用“人為”解釋的現象,便想知道寒酥會如何作答。

“這座祠堂的外院,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整面密不透風的環形牆。内院有左右兩個偏院,分别有六間呈扇形排列的房間,兩個偏院的十二個房間呈圓環狀,這些房間的房門都對着同一個地方。”寒酥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自顧走向連接左右兩個偏院的院子。

昨夜黑燈瞎火的,她沒能将這座祠堂裡面的布局看仔細,她之所以方才走得慢,就是想看清這座祠堂的結構。

眼前的院子橫縱距離莫約有十丈,寬闊的空間裡空無一物,地面沒有鋪石闆,裸露的泥巴上寸草不生。

“若我沒猜錯的話,所有人的房間裡都擺着一面銅鏡,并且銅鏡正對着房門的方向,也就是對着我現在所站的位置。”寒酥走到院子的正中間,直到她再次開口,其餘下意識跟她走進來的人,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

青衫男子問道:“姑娘的意思是?”

“這座祠堂裡剛好有十二個房間,房間裡剛好都放着一面銅鏡,十二面銅鏡的方向剛好對着同一個地方,村長又剛好帶了十二人進來,這一切難道真的隻是剛好嗎?我的意思是崔興昌是死的第一個人,但不會是最後一個。”

“我是否可以理解為這座祠堂的布局是一個陣法,住在房間裡的人會依次被陣法的力量殺死,而姑娘所在地方是陣眼,或者說是逃離此地的出口?”

寒酥搖頭,“這座祠堂外院确實是有一個陣法,消失的側門表明外院的陣法已然啟動。内外院相連,内院的布局看着也像是陣法的一部分,但就目前看來卻并未啟陣,因為我沒有感受到任何力量波動,想來諸位也沒感受到。

也就是說,内外院實際上是完全分開的兩個陣法。就目前的線索來看,這個地方确實像内院陣法的陣眼,但似乎并不能由此破陣而出。”

她說着,一邊往左側移步,一邊朝雲續示意。

雲續了然,在她避讓到安全距離後,卯足勁揮劍砍向陣眼的位置。他這一劍用了十成的功力,然而除了掀起滿地塵土之外,地面紋絲不動,實在不像藏匿着出口。

“崔興昌頸部斷口參差不齊,皮肉與頸椎骨碎爛,這說明他的頭是被鏽鈍的銳器砍下,而且不是一擊緻命。再者,他的指甲裡有皮肉碎屑,左腿小腿處有猛烈撞擊後留下的淤血,說明他死前曾與兇手發生過拉扯打鬥。我說過,他的死是人為。”寒酥話鋒一轉,沒再提陣法之事。

她的視線掃過衆人,頓了頓繼續道:“若黎河确實已經離開這座祠堂,就說明兇手不是他,而是出自在場的十一人中。”

聞言,江聽雨眉心微動。

他認為如若崔興昌真的喝了桌上那茶,不可能會醒來與兇手打鬥,也相信寒酥說的皆是實話。

那麼,這其中有何關竅?

“我名寒酥,來自青州,是一家當鋪的掌櫃。偶然聽聞益州西南有絕世古物,便想來尋上一尋。”寒酥看向雲續和江聽雨,“雲續、江聽雨二者皆是我鋪裡的夥計,随我而來。”

雲續一個激靈,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寒酥說江聽雨是當鋪夥計。同是夥計,待遇簡直天差地别!

就寒酥對江聽雨那态度,夥計?對摯友也不過如此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怎麼開始自報家門了,這整的又是哪出?

寒酥娓娓道:“我們三人昨日入暮後進村,遇到了自稱村長的黎河,他将我們三人帶到這座祠堂。數日風塵,我三人早已疲累,進屋後便歇下了,直到今日天亮都沒有再出過房門。對了,昨夜半夢半醒時分,隐約聽到了木鼓聲。”

其餘人陸陸續續反應過來寒酥話裡的意思,這是在排除他們三人的嫌疑呢。在想過來這點之後,剩下的人也開始自報家門,畢竟誰也不想被當成兇手。

青衫男子道:“在下名叫沈宜年,來自揚州,亦為古物而來,我……”

“揚州姓沈?沈瑜是你的什麼人?”雲續脫口而出,打斷了沈宜年的話。

“家父。”

雲續微怔。

沈瑜,揚州城首富,揚州城内誰不知他的大名?他對潑天的富貴沒什麼概念,隻記得老道士說過,即便隻是從沈家敲塊磚角下來,也夠一百個他揮霍一輩子的。

如此看來,這沈家不說富可敵國,也得敵半國了吧。

他在揚州城兼職做酒樓跑堂那會,曾聽聞沈家有個三公子自幼時起便常年在外遊學,好像就是叫沈什麼年的。

這讓他更好奇了,寒酥要尋的究竟是個什麼寶貝,連沈家這種不知見過多少天價寶貝的貴公子也心向往之。

“久仰久仰,沈公子果然金銀玉樹、哦不果然芝蘭玉樹,你繼續說。”雲續笑得十二分真誠。

若是真能去沈家敲塊磚角下來,還清欠寒酥的銀錢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哦不、他能還一百個寒酥。

沈宜年颔首,還以一個謙和有禮的微笑,繼續道:“我随村長進入祠堂後就在屋内休息,許也是連日奔波,我進屋後不久就困得很,竟不知何時沉睡過去,直至聽到張初五的叫喊聲方才醒來。那木鼓聲我也聽到了,原以為是做夢,如今看來倒是未必了。”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