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心。”
房門打開,出現在陸銘星面前的果然是姜無語!
陸銘星猜對了,姜無語是從這裡去到異空間的,他回來後就會回到這裡,就像陸銘星回到樹林裡一樣!
“姜無語,你還好嗎?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啊?”
陸銘星把姜無語推回房間,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地檢查了好幾遍。
“我好。你呢?”
“我當然沒事!你真是吓死我了,那天在别墅外面看見你那個樣子,你知道我……”
“他,好嗎?”
陸銘星一噎,怔怔地盯着姜無語。
姜無語又問:“二重身,好嗎?”
“你!”
陸銘星想罵街,但話到嘴邊又被他吞了回去。
他把姜無語摁坐到書桌旁的椅子上,自己則靠在書桌旁邊。
“姜無語,你真的那麼在意他嗎?你對他到底……”
說到這兒,陸銘星停下來,他看了看姜無語的脖頸,那道項圈一樣的疤痕依舊那麼刺眼。
“姜無語,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啊?”
“沒,很好,對我。”
“很好?”
陸銘星扯開姜無語的衣領,大聲質問道:“這叫很好?你是被PUA了嗎?”
“我,我,他。”
雖然姜無語話說不利索,但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思考。現在他心裡有很多話想告訴陸銘星,可想說的越多,他就越語無倫次。
看到書桌上放着一摞紙和一支筆,姜梵語幹脆推開陸銘星,把他想說的話寫了下來。
“你是說你去那邊後生了一場大病,是老煙鬼救了你,他還把他的戒指送給你了?”
陸銘星拿着那張被寫的滿滿當當的白紙感到不可置信。
可姜無語卻拼命點頭,還伸出手讓陸銘星看那枚獸骨戒指。
“你這些傷是你自願造成的,你居然喜歡S……”
“嗯嗯。”姜梵語毫不避諱地點頭稱是。
“如果是你主動留在那兒的,那你為什麼會把手镯給他,讓他戴出來給我報信?”
“不知,送他。”
陸銘星翻譯到:“你是說你不是要報信,你不知道我會看到,你就是單純地把手镯送給他?”
“嗯。”
陸銘星徹底崩了,他沒想到姜無語和老煙鬼會這樣陰差陽錯的攪和到一起。
“那……你回來後留在這兒,是在等他?”
“不。”
姜無語的否認讓陸銘星送了一口氣。
“血。”
說着,姜無語把陸銘星拉進衛生間。
衛生間的面盆裡盛着血水,陸銘星猜那一定是姜梵語說的他留給姜無語的血。
姜無語把自己的手反複放進血水裡,表情顯得異常無奈。
“不行,過去。”
陸銘星有些頭疼,他皺着眉頭,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姜梵語沒在信上跟你說,這血水隻能用一次嗎?”
“沒。”
姜無語恍然大悟,随即有些失望地打開止水塞,将血水放走了。
“你的,镯子?”
忽然,姜無語發現陸銘星的手腕空空的,本該出現在那裡的蛇形手镯居然不見了。
他歪頭問到:“送,姜梵語?”
“呵。”陸銘星鄙夷地瞪了一眼姜無語吐槽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把屬于我們的東西随便送給别人。那東西可是我們友情的見證,你可倒好,說送就送。”
姜無語自知理虧,但還是不死心地追問着手镯的下落。
“放姜梵語卧室了。上次不小心隔着他了,我就取下來了,一直忘了戴上。”
“切,一樣。”
“一樣?我和你才不一樣呢!你就是典型的見色忘義!”
姜無語笑笑,不再說話。
“算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待在這兒也沒意思。”陸銘星說。
“他,不要了?”
“你說姜梵語啊?嗯,對啊,不要了。”陸銘星聳聳肩,“反正事情很複雜,飛機上和你細說吧。”
說着,陸銘星習慣性地掏出手機,準備定機票。
可摁亮了屏幕,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十點五十五分和那張背景照片後,陸銘星才想起來,這部手機是那個空間的産物。
手機屏保上的照片是他和姜梵語蹲坐在小書房裡拍的,他們身後是那座還沒搭完的樂高城堡。
——剩下的部分隻能靠你自己完成了。
陸銘星苦笑着,把手機扔到一邊。
“沒辦法了,隻能你訂機票了,回頭我把錢轉給你。”
“神經。”
姜無語順口罵了一聲,轉頭去訂機票了。
陸銘星去衛生間沖了個熱水澡,在行李箱裡找了一身适宜的衣服,便給前台打了個電話。
“喂,請幫我安排一輛去機場的車,兩分鐘後我下樓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