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當時秋起暮在幻境裡設了精神力屏障,具體到底在冼司瞿耳邊說了些什麼,她也不清楚。
“當然可以了,有你冼隊長在這裡守着你,你還在擔心什麼?”秋起暮嘴角扯出一抹傻子都能看出來的假笑,剛有與餘諾分開的苗頭,卻被對方發現。
“是嗎?我多少還是有點緊張呢,不過看到秋前輩這麼從容的樣子,應該是準備得很充分了吧?”
餘諾看着沒用力,實際上将人箍得緊緊的,兩人又開始在暗地裡争得你死我活。
誰知餘諾這家夥居然使詐,不知從哪裡找來的微型電擊器,在秋起暮靠近她的瞬間,立馬按下了電流按鈕。
雖然因為是微小型的儀器,電流不會對人體有太大的危害,但還是讓秋起暮下意識松了幾分力度,被餘諾乘機站了上風。
秋起暮在心裡暗罵了她幾句,還沒來得及張口,忽然被另外一道力度強硬地拽走。
冼司瞿:“你不是說腳受傷了嗎?我背你走吧。”
秋起暮:?
“我什麼時候……”秋起暮疑惑地看向冼司瞿,突然從他眼睛裡讀懂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這家夥,怕是又是吃醋了。
自從冼司瞿向他表白後,秋起暮愈發覺得冼司瞿這家夥,簡直就是一口醋缸,就連他以前在夜總會逢場作戲時,看上的幾個長得挺漂亮的小男生,冼司瞿聽後,也暗戳戳地會生悶氣。
還是頭一次挺到冼司瞿撒謊,原來他也有這麼孩子氣的時候。
“對,是有點疼。”秋起暮目光落在冼司瞿胸口包紮過的地方,“不過,你不是也受傷了嗎?還是不要勉強了,我自己也能走。”
餘諾在一旁默默看戲,突然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來扶着你走吧,秋前輩。”
面對餘諾的“熱情相助”,秋起暮隻是皮笑肉不笑道:“不用了。”
餘諾就喜歡看人吃癟的樣子,這惡趣味簡直和秋起暮一模一樣,不肯輕易放棄:“沒關系,我不覺得麻煩。”
說着,她就準備伸手,将人從冼司瞿身旁拉走。
“嘶。”冼司瞿突然捂着胸口,皺着眉頭,悶哼兩聲。
“怎麼了?”秋起暮見狀,立馬上前觀察冼司瞿的情況,“是扯到傷口了?”
原本秋起暮還有些擔心,擡頭看見冼司瞿這蹩腳的演技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是裝的,不過秋起暮還是沒有拆穿他,配合地問道:“疼?”
冼司瞿微微颔首。
“那我扶着你吧。”秋起暮說。
“需要我幫忙嗎?”餘諾問。
秋起暮:“不用了,我倆走得慢,你幫我們把把風就好。”
餘諾聳聳肩,也沒再多說,實相地走到前方探路。
雖然他們在冼司瞿的夢魇裡耽誤了一些時間,但好在離開幻境後他們被分配到的地點離BOSS也很接近。
秋起暮和冼司瞿快要接近目的地時,一路上也遇到了其他小隊的人,不過基本都是生面孔,感覺是幾個老員工帶着新人占大多數,看來還有很多人被夢魇困在了其他地方。
因為隊伍裡基本都是新人,時常更不上他們的節奏,戰鬥進行得很艱難。
聽見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小隊的人原先還有些戒備,直到看清楚來得人是冼司瞿後,一小隊的隊長眼前頓時一亮,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連忙跑過去和冼司瞿商量對策。
秋起暮和餘諾跟在冼司瞿身後走了過去,剛走幾步,秋起暮大腦的神經忽然一顫,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不過好在這個狀态沒有持續很久,幾秒鐘過去後視線便恢複了,他也就沒太當回事,以為隻是結合熱要到來的征兆而已。
一群人緊挨着一條河流暫作休息,不少人跑到岸邊喝水補充體力。
微風輕拂,草叢發出輕柔的沙沙聲與河邊舒緩的水流聲交織成一片,形成了一個天然的白噪音室,不自覺地讓哨兵們放松下來,卸下了在這地下城裡一整天的疲憊。
而在衆人都在享受這難得的清靜時,被微風吹拂的草叢裡,一抹黑影悄然出現,慢慢地蠕動着,又在風停時驟然消失不見,恢複了周遭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