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磚青瓦建成的小廟,偶有上山的人經過,到裡面歇腳,見到有擺放香爐和瓜果的像,都會想到要上前拜拜,尤其是案台上已經置有香火。
所以紅夜很容易順着香燭的氣息找到這裡,夜裡此處昏暗,好在月色皎潔,明晃晃的給了照明。牧煌叫清秋先去躲好,以免又被紅夜抓住當了靶子,自己則拿出武器,并跑進堂内抓取了大把的符咒和香灰放入衣袋中。原本還以為紅夜會跟進來搞破壞,沒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反而繼續坐在房頂等着牧煌準備好出來一戰。
穿着法袍的牧煌站在白色花崗石鋪成的院落中,拿起之前一直使用的手杖,對着高處的紅夜喊道:“你若是識相的話就快快離去,否則休怪我出全力将你收治了,可沒有你後悔的機會。”
紅夜冷笑,背着月光,居高臨下地注視着他,用輕聲淡語的口氣說:“嗯?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的用盡全力來對付我。”
牧煌見他還是如此的傲慢,也不多話,念着攻擊性咒語同時,還丢出一張紅色的符紙,從枝條發出的力量打到符紙上,符紙瞬間化成碎片像天女散花一般充斥在空氣中。隻見牧煌得意的咧嘴笑了下,左手對着前方,念了聲“去!”那隐藏在夜色中的碎片竟然全都朝着紅夜的方向飛去。
紅夜還是第一次見到兩種不同的法術結合使用,這真的是讓他開了眼,讓他吃驚的是兩者産生的法術正像冰塵暴似的,攻向他,如同螞蟻般大小的尖刺在月光下若影若現。
等紅夜看清來物才想着躲避,即使他能力再強,輕敵的做法還是給了他一個教訓;他迅速的跳起又下落,沒能完全躲過這些小東西,看着被割傷的皮膚,弄破的衣服,又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林地大片的樹木被剃去了枝條或樹冠,落到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驚起飛鳥走獸四散,夜間捕獵的貓頭鷹叫着撲騰飛走,卻被牧煌用法術叫了回來,睜着大大的雙眼歪着頭看着紅夜的方向。
——這又是做什麼?
紅夜不知道它的用途,隻覺得這東西還是有趣的,跟着歪頭和它對視。牧煌則一直想着要速戰速決,所以抓到貓頭鷹對起施了法咒,貓頭鷹轉過身面對着它,原本還靈動的雙眼此刻已經呆若木雞,接着就連身體也僵硬挺直。被控制的貓頭鷹機械的左右擺動着腦袋,見到已經完全受到控制的動物,牧煌松了一口氣,看了下前方,發現紅夜正舔舐着手掌上的傷口,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就對方目前的表現來看,紅夜沒有給予它任何的攻擊這點來看,就是一種挑釁,這樣讓牧煌有種挫敗感,覺得對方這樣就是看不起他,一股莫名的怒氣聚集在心裡,很迫切的需要将其發洩出去。
于是在牧煌的法術控制下,貓頭鷹突然升空,逐漸膨脹直到自身體型的好幾倍,張開翅膀轉向紅夜所在的方向,巨大的瞳孔此時變成了黑色,如同黑曜石般反射着月亮的光。紅夜雙眼盯着它,一邊用空出的右手弄掉沾在身上的灰燼,這些都是剛才化成尖刺符紙。另一隻握着鞭子的手時刻準備着将對方的攻擊擊破,而這巨大的動物卻扇着翅膀,張嘴發出尖銳的叫聲,聲波成喇叭狀沖過來,後面推着前面,一層接着一層壓上來。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