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車玻璃老遠就能看到段家租主屋的頂,段世玄打開車窗,一股清幽幽地香氣飄進他的鼻腔,不用說這定是從不遠處的祠堂傳出來的。車沒有開回主屋而是去了香火正盛的祠堂,車輪駛進鋪着碎石子的停車區,段世玄才下車來就看到一面容嚴肅的老者從裡面走出來。
段世玄不敢遲疑第一時間就快步走上去,道:“大伯!”
段尙玉點點頭,叫了聲“世玄”就領着他入了堂,堂内還是和他離家前見到的一樣,正位是張人像,是段家的先祖,幾百年過去了上面的色彩依舊。
段世玄接過香對着先祖上香之時,夢裡的畫面突然閃過,再定睛一看,坐堂的的那人不正是畫像之人嗎?段世玄猛得倒吸一口氣,再吐出,穩了穩身才繼續,等行完禮數他便跟着大伯去了偏屋,将事情一一告知。
段尙玉聽後也是一驚,和在場的幾位老者商議過後,帶着匕首去問了問先祖,得到應允後,把段世玄叫了過去。
“世玄,公司業務忙否?家中妻兒可顧?”
段世玄不知道大伯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如實告知朝九晚五的工作,時間還算充裕,也常在周末幫忙照看孩子。大伯聽後似乎很滿意他的回答,拍了拍他的上臂,又道:“有時間就好,有時間就好。……那個——額——世延,帶堂哥去沐浴更衣,回去休息下,下午再來拜。”
待到下午,段世玄穿着幹淨的衣服跪在堂前,身邊的叔公用點燃的香将他圈住,口中還念念有詞。段世玄聽不懂,他也不想懂,繼承祖業的是大伯的兒子世延,他繼承家業給家族提供經濟支持。法事還未結束他跪在蒲團上的腿已經酸脹難忍,開始悄摸摸的扭動着身子,以為周圍的人沒發現,其實衆人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除身上的晦氣要這麼久的嗎?
段世玄還以為他們作的法事是因為早上他沾到了髒東西才作的,完完全全想不到是為了給他找一個護身的法相
另一邊夜月去人界辦事處報道前又遇上了段閣主,他煩躁地撓撓頭發怒視着擋在前方的不速之客。
“幹嘛!”他沒好氣的叫道。
“此去人界多風險,你要多保重。”段閣主不緊不慢地告誡道。
“不關你的事,說完了沒,說完我就走了。”夜月沒有領他的情,心裡的還在為之前的事情而生氣,打算繞過他上路。
“左邊可以坐車,會快些。”
夜月看了下前方,果然如他所說有處岔路,左邊那條立了個牌子,隐約可以看到上面寫着前方可乘幾路公交車。于是為了擺脫這家夥,也為了不想讓自己那麼累,冷冷的回了兩個字“謝了”,頭也不回的快步走入左邊的道路。
段閣主回身見到魚兒上鈎,袖子一揮,左邊的那個路牌竟然換了标識——普信衆護法報道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