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轉頭看了傷口的位置,隻是皮外傷不礙事,擡眼發現鬼怪不見了,歪起嘴角,一個閃身也從器械室裡消失。
空曠的走廊上,鬼怪背對着月光舉起鐵錘用力的咂向地面,劇烈的震動竟然動搖了結界,像烈焰般的結界跟着地面的晃動若隐若現。
“你到底是誰?”紅衣的夜月才發現自己應該忽略了什麼,懸浮在空中看着不斷捶打地面的鬼怪。
“我是從這裡出生的,從小到大都在這裡看病,後來考上醫學院,又回到這裡實習并工作了十來年,這裡就是我的第二個家。”
僅僅是幾錘的功夫,前面若離他們張德結界就被打破了,鬼怪得意洋洋地翹着嘴角,惡狠狠地瞪着紅衣的夜月。
“你們為什麼一定要将我趕盡殺絕?我隻想待在我喜歡的地方而已,我喜歡這裡,為什麼要抓我回去?!”
“這裡不是你死亡的地方,擅自離開結界的那刻起,你就是罪犯了。”紅衣的夜月下垂的手玩轉着手術刀,準備随時行動。
“我喜歡去哪就去哪,關你們屁事!我就要在這裡——”
紅衣的夜月飛出的手術刀擦着它的耳邊飛過,打斷了鬼怪的言語,幽幽地警告它:“再給你一次機會,跟我走。”
“有種就來抓我啊!”因為結界被打破,鬼怪能夠随意穿梭在各個樓層,不會有任何的約束。
紅夜的夜月悶哼一聲,下到第二層,抓住那個小姑娘,掐着它的脖頸,威脅鬼怪出來。
“它隻是個孩子!你真是個畜牲!”鬼怪很快現身,面目也越發猙獰,看上去類似書中描畫的惡鬼。
紅衣的夜月丢開快沒有魂力的小女孩,喚出劍奔跑着向它刺去,鬼怪用力的從地上跳起來,穿過層層樓闆到了頂樓。對着跟着上來的夜月說:“就在這裡,我們一對一。”
夜月轉了兩下手中的長劍,舔着嘴唇說:“輸的那個……要主動躺上解剖台。”
鬼怪聽到他這麼說,整個人都震驚了,重新打量着這個紅衣服的地府工作人員,和白衣服的那個人完全是兩個樣子。
“你這樣不會違反規定嗎?據我所知,地府也是有規矩的。”鬼怪一邊說話一邊偷偷的再給自己蓄力,背在身後的手掌張開,不停地吸收這裡的瘴氣。
隻見紅衣的夜月無所謂的笑了笑,緩緩答到:“我又不是地府員工。”
鬼怪不理解,不過如果按照人間的解釋,就是說:“你……是不是雙重人格?”
“與其糾結這種事情,不如把心思放在‘如何取得勝利’這個上面……會比較好。”
紅色的衣服飄起來,在月光下上面黑色的紋飾更加的靈動,随着夜月飛身而起的攻擊,揚起又落下,收起又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