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和夜月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才見的面,大雪紛飛的場景下,若離笑嘻嘻地露出他那兩排細密的牙齒。
夜月站在離他一個身位的地方,看着腳底下繁忙的街市,說:“你在地獄裡待多久了?”
“記不清了,那邊又髒又臭的,把我的腦袋都熏壞了。”若離一點也沒有因為前面的那件事情感到一點愧疚。
“那你真的是為了吃狐狸,才想到要把我送給那群鬼怪的?”
“對啊!”若離一點愧疚感也沒有。
夜月無奈的歎了口氣,看着遠處的雪花打在大樓的玻璃外牆上,問:“為什麼想吃它?”
“稀有動物當然想嘗嘗是什麼味道咯,等回到監獄,我就可以跟那批人說我吃過九尾狐狸,多牛逼!”若離說完,雙手叉腰張嘴大笑起來。
夜月一臉無語的看着這個家夥,心想:地獄裡的員工是不是都是這種性格,太奇葩了。
“我——”
他還想再說什麼,身上的通信器恰巧開始報警,打斷了夜月的思路。
“開始工作了。”若離回頭看了夜月一眼,說“你要是想投訴我也沒關系,反正大不了就是回監獄,能上來玩幾天已經很不錯了。”
夜月抿嘴笑了下,踩着滑闆先行說:“算了,工作吧。”
出事的地點在遠郊的一處廢棄醫院裡,幾個喜歡冒險的年輕人到這裡開直播探險,三男兩女的組合。
他們是在一間單人病房裡出的事,其中負責攝像的小哥是最先看到的,鏡頭中兩男兩女正檢查房間裡的設施,他站在房門口突然就感到腳下有什麼東西過去了,下意識的低頭,就看到一雙透明的,有點淡淡的藍色的腳跑了過去。
小哥能很清晰的看到那雙腳是個小孩的腳,他甚至感覺到是個女孩子的腳,因為看到腳上的白裙子了,雖然隻是一部分。
這時候他還很淡定地繼續錄像,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後面房間裡面一個女孩子尖叫着,推開擋在前面的人,面部肌肉扭曲地朝着攝像小哥跑來的時候,小哥才跟着叫着轉身跑。
幾人沿着走廊一直跑,一直跑,過了很久都沒有看到樓梯,也沒有看到盡頭,等再一次進過剛才的那個病房的時候,他們才真正的吓破了膽。
攝像機還在工作,但是網絡已經掉了,面對抱在一起哭得兩個女生,領頭的隊長陳海看了下手機,發現已經沒有任何的信号,雖然他撥打了緊急電話,依舊沒有用,根本就接不通。
這時候的鬼怪在剛才那間病房裡,坐在病床上笑嘻嘻地看着這些人,哆哆嗦嗦的一次又一次的從他門前經過。
“好久沒有人來陪我玩了,真好玩。”
“有那麼好玩嗎?”若離笑嘻嘻地出現在門口,把裡面的鬼怪吓了一跳。
“啧!”鬼怪見到是地府的工作人員,一點也沒有慌張,十分淡定地盤坐在床上,一隻手撐着下巴。“這次又換人了,你們地府工作這麼不穩定嗎?”
“聽起來你還見過不少?”若離在這裡跟它聊天轉移注意力,夜月則趁這個機會張結界。
鬼怪兩眼往旁邊一斜,立刻就感到了,但仍舊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算起來,起碼5個了,你們是第三批來這裡的了。”
“也會是最後一批。”若離說這話的時候是十分的自信地,隻不過臉上依舊是那種笑笑的樣子。
鬼怪也沒有跟他們客氣,保持着坐着的狀态浮了起來,嚣張地說:“我看不見得。”
“試試就知道了。”若離露出他全部的牙齒嬉笑道。
夜月的結界就快合上的時候,鬼怪伸出手,手裡拿着的手術刀突然飛出去,穿過牆剛好落在夜月的結界上。
“擦!這鬼不一般啊。”夜月看到結界竟然無法成型,心裡暗暗道。
“兩個人也沒關系,一起來!”鬼怪得瑟完就跑了,若離第一時間就跟了上去,在走廊上你追我趕。
“那你跑什麼?正面幹啊!”若離眼看着就要追上了,鬼怪卻一個閃身消失在盡頭。